大灜王朝五十三年。
北部,清河镇,翠微书院。
“中庸开篇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作何解?”一位身着青衫的老儒生手持书籍看着底下的众弟子,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众学生一时陷入沉思。
稍等片刻,老儒生见无人作答,于是伸手指道“张小书,作何解?”
名为张小书的学生稍显慌乱,站起身来停顿一会说道“上天赋予每个人不同的个性,率性而为就叫做个人的道,每个人修行之后的道都可以用作教化。”
说完咧嘴一笑“夫子,学生愚钝,只得此解。”
被张小书称为夫子的老儒生欣慰地点点头“不完全对,却也不错。”
随后又是伸手一指“云朗,可有更好的解释?”
一席白衫随即站起,此人相貌算不得如何帅气,却是十分清秀,双目深邃,从容淡定,嘴角浅浅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那种类型。
云朗笑了笑“方才张小书所说,每个人率性而为即为道,这是不对的,性有善恶,岂能以恶性去施以教化。”
夫子微微挑眉“哦?依你之见,当做何解?”
“弟子认为,圣人有云-人之初,性本善。故此性当为本性,以本性之善去修道,方为正道,只有修养好着天地之间的正道,方能推而广之,称为教化。”
夫子哈哈大笑道“好!”随后看向张小书说道“小书,可明白了?”
张小书微微颔首“学生明了。”
随后,在夫子的教导下,学堂里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转眼之间,日下三竿,到了书院放学的时辰。
学堂之中只剩下张小书和云朗二人,其余人等都已收拾东西回家去了,夫子特地让二人留下。
张小书耸肩撞了撞旁边的云朗“切,又让你出风头了,其实我是知道的,只是没你说的好而已。”
云朗笑了笑,打趣道“对对对,哪有你张小书不知道的道理啊。”
张小书一听不乐意了“好你个云朗,天天就知道在夫子面前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私底下一肚子坏水。”末了又补上一句“我真的知道的。”
云朗正准备向张小书服个软,此时一席青衫的夫子从学堂门口走了进来。
张小书率先问道“夫子,留我二人,所为何事啊?”
夫子清了清嗓子“当然是好事,还是狗屎运。”
张小书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嫌弃道“读书之人,岂可口出腌臜。”
夫子一听,拿起身旁的戒尺就要敲打下去“你个臭小子,没大没小的。”
张小书见状立马服软,抬起双手做防御状“别,夫子,学生口无遮拦,你学问通天,即使说腌臜之语,那也是口吐芬芳。”
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戒尺。
正色道“你们可知道君子阁?”
云朗不假思索“中土圣人所在的君子阁?”
夫子点了点头“如果有前往学习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去?”
“不去,什么君子阁,我看呐,可未必有夫子您的学问高呢。”张小书嚷嚷道。
“哼,你个臭小子,读书人怎能如此没个正行,我看你是想吃夫子我的戒尺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夫子心底里,可是高兴着的。
夫子扭头看向云朗,见他还在思索,于是便直接说道。“君子阁,圣人最初所创学院,广纳天下儒生,就是其中最普通的人,说不得也要比我的学问高出许多。”
“夫子,学问无高低。”云朗闻言道。
“是啊,学问无高低,可是学问的多少,总是有个高低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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