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应长安嘴里成了死老鼠,真真是狂妄至极!
那左忠喘息几口,若是寻常人说了,他只道是戏言一句,不会如此当真,可放在准继承人身上,实在是闻所未闻。他颤抖着声音说道:“那殿下究竟想要什么?”
应长安神秘一笑:“我想要换了这天。”
这话说完,晴空霹雳!
本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艳阳高照,春风轻拂,这话一出,天地变色,本该惊蛰的春雷,应和着应长安狂妄的言语,在空中急闪,把湛蓝的天撕裂开,一时间,天空仿佛结了张幽蓝的蛛,好生诡异。
右义闷哼一声,忽然出手,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他被应长安和这天象所摄,若不这般脱离,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再对应长安起杀心。
应长安张开双臂,好似要怀抱这呼应他的天空。
这是何等的桀骜,何等的气魄!
此时此刻,便是应长安脸上阴柔之色再无半点,反而满是狷狂之意,蟒袍鼓动而起,激荡的天地元气一波一波外涌,吹皱了春水,吹落了青叶。
左忠深深吸气,提了丹田的元力,猛的蹿出,右义同他心意相通,如何不知要一齐出手?应长安面露邪态,二人心神不定,就是要强攻,一为壮气势,二为夺先机。倘若被望月楼那几位爷台,知晓兄弟俩连出手都不敢,只怕一家老女眷,统统遭殃。
却说左忠在左,一马当先,袍子却鼓动不歇,他步法轻快,尤善辗转腾挪,不过几丈的路程,他身影变化多端,在这狭的地方,塞满了他的灰影。“着!”左忠一声暴喝,灰扑扑的袖袍里飞出一截铁索,宛如毒蛇般,飞速袭向应长安的俊脸。这一招万分歹毒,那看似画蛇添足的步伐,其实只是诱敌之计,真正的杀招,还在飞索上。虽说飞索朴实无华,却暗含大道至简,已经返璞归真,到了化境。
应长安收去脸上的狂态,反而露出怜悯的神色来。一时间,他宝相庄严,慈悲为怀,满目祥和,和寺庙里的得道高僧无二。
他轻启嘴唇道:“涅槃。”
佛宗多年以来,称霸西域,靠的不是利索的嘴皮子,而是真正的霸主般的武力。佛宗秘典,《涅槃》第二,无经文可称第一。涅槃倘若修行到极高深之处,可凝结佛宗法相,那法相威力极大,刀枪不入,可搬山倒海,可摘星折辰,更有传言,法相便是佛宗弟子的本命,那圣人十八无相,便是佛宗弟子,本命是一十八尊金身罗汉,各有神通。今日应长安在此,居然使了这么一门绝顶神功!
天空的霹雳惊雷不再响动,电光散去,又显出了明媚的太阳。
天上一个太阳,地上一个太阳。
好大的太阳悬在应长安的身后,“”在太阳里徐徐转动。
大日如来印!
可此时的如来印并没有喧宾夺主,真正的主人是应长安身后五丈高的巨大法相!
那佛像三头六臂,一张脸上菩萨低眉,面容祥和,一张脸上却是怒目金刚,正义凛然,还有一张无悲无喜,只是嘴唇翕动,诵念佛经。金刚法相一手持着降魔杵,另一手攥紧重拳,好生威严。菩萨法相却自抱着玉净瓶,播撒着善意。无面法相双手时而合十,时而结印,变化万千。那三尊法相背靠背,共用着同一身体,除了说不出的佛理庄严外,也带着几分邪气。
这正是涅槃法相,同样是净土寺的不传之秘。昔年净土寺为弘扬佛法,企图在大衍重镇繁华之地另开分庙,哪知江南寸土寸金,虽说在西域供奉十足,却也远远抵不上如此开销,时任净土寺方丈忍痛让出涅槃秘典,换来数十座华贵寺庙,这些年来香火旺盛,谈不上谁赚谁赔。
左忠丢出飞索,飞索在半空里犹然左突右闪,好生飘渺。。
可惜那终究是涅槃法相。
菩萨法相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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