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道长怎么样了?”
紫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长现在还在阁楼上好端端的,自然是化险为夷了。怪道长一路求到了江南这,和老王爷做了笔交易,用一甲子的自由,换来半本《三清经》,做了谜阁二层守楼人。”
程白瑾掐着胳膊,确信自己没听错:“三清经不是武当镇教宝典吗?怎么应天府会有啊?”
紫苏吐着舌头:“你也忒孤陋寡闻了吧,谜阁单论规模,可差了极乐寺和藏经后山太多了,凭什么占着三险之一的名头?还不是‘精’这一字?”
“当年大衍伐后宋,后宋仗着武当撑腰,又和万法门交好,还有大名鼎鼎的十八无相,孔雀明王,硬是和大衍打了这一仗。天下无双的昊阳军被贪狼骑打穿了不说,圣人十八也被青木道长论道击溃,战局一败涂地,唯一的翻盘之处是在武当山所在的后宋贵和郡,武当千余名修行者如若加入战局,鹿死谁手,还不成定数。”
程白瑾若有所思地接过话茬:“然后就是著名的“济天下”之论,武当前任掌教太虚子找到了应韩恭王爷,允诺一郡不设防,武当不参战,只为一和,后宋视武当全教为叛徒,而贵和郡的百姓却把武当尊为救世之功臣,让后宋少流了多少鲜血。再后来越过贵和郡的贪狼骑军临城下,十八无相无奈和青木签订条约,割去了除后宋都城外最富庶的三座城池,这才告一段落。那么后来青木一根柳树条打上武当,后宋不派人驰援,也在情理之中了。”
紫苏嘻嘻一笑:“看不出来,你知道的还蛮多的嘛。再后来嘛,武当元鱼横空出世,可是贵和郡早作为后宋弃子,朝廷防着它,又怕郡里百姓勾结大衍,盐铁关税硬是提为别处三倍,百姓没在战乱中死去,却也要被这高压剥削给榨干了。元鱼不愧为一夕成圣之大才,用极大的魄力说服了宗教内的长老,把三清经高价抵出,价高者得,论有钱,谁比得上应天府?就这样,三清经就藏在谜阁里头啦。武当也得了好几辈子花不完的银子,贵和郡得了武当救济,也算勉强过活。如今这几年,贵和郡大有独立出后宋的架势,百姓们都信奉着武当山上的活神仙,凡事也不理会朝廷,活脱脱的诸侯国了。”
程白瑾咽了口口水,那日南含子仙境压成的威势,还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现在这本功法离他不过二层楼的距离,叫他如何不动心?说来也滑稽,真的是武当山上那些个活神仙,也为这五斗米折腰,看来这修行到了极致,也是脱不了俗。
师傅说的对,这人生在世,谁都有牵挂,修行者的牵挂更多也更贪,于是修行路上长路漫漫,腥风血雨,千难万险。
紫苏一边打量着一层的灵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公子还是绝了功法的念头。从武当那里要来这本三清经,王爷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朝廷上甚至给他扣了顶‘谋反’的帽子,还不是被王爷硬接下来,生生促成了这笔交易。代价如此之大,那么学习功法的代价也很大。包括这门功法在内,其余的独家秘术,谜阁也有类似的规矩,不为应家效命一甲子以上的时间,连这几本绝世功法的封面都见不着。”
程白瑾苦笑一声,绝了这个念头,问道书可不比三清经差,他娘的还不是师傅白送给他的?
气。
“哈哈,找到了,可是上面怎么有个牙印子?”紫苏先是大喜,而后又不满的露出两颗兔牙,咬着嘴唇。
原来这姑娘也是冲着仙运草来的。
程白瑾还待开口争取一下,紫苏早就把仙运草卷做一团,塞在随身带来的木盒里,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张“封气符”,紧紧地贴在木盒上。。
紫苏抬头看着程白瑾欲言又止的表情,撇撇嘴:“先到者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姐随随便便指点你两下子,这趟谜阁你只赚不亏,这株仙运草就算让给我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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