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瑾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混沌黑暗中,经脉和识海一阵阵的刺痛,皮肉伤更不必多说,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
他听到了“大日如来印”,听到惊呼,听到马车惊响。
然后他彻底晕了过去。
痛,好痛。
程白瑾并不害怕死去,他只是害怕因为头脑发热,施展了洛神剑,影响了自己未来的修行道路。经脉识海全部受损,极难痊愈。
在昏黑中,有人递来了一碗水,到他的唇边。程白瑾饥渴的把水喝了下去。只觉得水冰冰凉凉,内脏的灼烧都大幅减轻,身上的痛楚瞬间减轻了,他莫名一阵安心,然后再次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程白瑾呻吟着睁开眼睛,直挺挺的看着头顶的房梁。
“这是哪里?”
他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就是封岳。
对了,经脉,识海,还有洛神剑!
程白瑾赶紧把意念探向体内。
奇怪的是,破损的识海重聚,裂开的经脉修复,连皮肉骨伤都已经弥合。
那一天姑苏的恶战,好像是一场噩梦,真的很不真实。
程白瑾咬牙探出了右手,浓墨般的洛神赋图已经不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洛神剑,不会也是一场梦吧?
试一试,对,试一试。
程白瑾盯住了房梁。
意念延伸,搭在了房梁上。
洛神剑。
只听的“噗”的一声,房梁化剑,刺开了屋檐,一块砖瓦掉了下来,砸在了程白瑾的脑袋上。
程白瑾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居然不是梦”
又不知过了多久,程白瑾再次睁开双眼。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咧嘴苦笑。掉下了的砖瓦在他脑袋上砸了个大包,被人细心的包扎起来了。
上一次内视,自己的经脉识海好了一大半。现在,伤势全部痊愈,就连皮外伤也不曾留下伤痕印记。
好厉害的药。
他缓缓起身,环顾四周。
他的病床在一间典雅的屋内。屋内还有一架古书,一个香炉,一张木桌。
香炉里点着西域的青柱香。
墙上挂着三四幅名家字画,角落里还有一把蒙尘的古琴。
从窗外,可以看到满是花草的庭院,梨花香阵阵,燕子飞舞筑巢,透着洁白的花枝,可以看到明晃晃的春日。
程白瑾喜欢这种安宁。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公子醒啦?”
程白瑾抬头看去,只觉得赏心悦目。
一群花似的十五六岁的漂亮丫鬟嬉笑着走进房间,各自向程白瑾行礼。
“你们是?”
“奉我们家少爷之命,特地来照看公子的。”
“多谢你们公子的大恩。可是我和他素不相识,叨扰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那些丫鬟对视一眼,一个领头的姑娘站了出来。这丫鬟长得十分水灵,穿着一身水绿衣裙,好像要融化在春色里,神情十分温柔。
她笑嘻嘻地说:“公子帮了我们家少爷一个大忙,我们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程白瑾挠挠头:“我昏迷了多久了?”
那领头丫鬟笑道:“十天左右吧。公子受了不轻的伤,我家少爷特地为你从名医方先生那里,讨来了好几贴灵药,不然公子要昏迷的更久哩,“
程白瑾施礼感谢:“多谢你们少爷救命之恩。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谁,我可有报恩的机会。”
那丫鬟还了个万福:“我们家少爷的名号公子肯定听说过,留都应长安。”
程白瑾愣了一下。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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