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依然清晰:“感谢溪妹妹和,和这位公子。”声音透着不情愿和不甘心。
程白瑾赶紧摆手:“是姑娘大显神威,救了在下才是。”他想到黄流僧人说出“护”字时洛九勃然大怒,丝毫不敢邀功,尽量贬低自己。省的这位姑奶奶一怒之下把自己也宰了。
洛九美丽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但是骄傲不减:“现在,有些东西我们要算一算。”
“啊?”程白瑾和松照溪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洛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从洛阳来姑苏,想看一眼南院和大名鼎鼎的朱院长,想看看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应长安,看看我和他的差距。”
“天下人觊觎洛神赋图的不在少处,却很少有人知道洛神赋图由我贴身携带,所以侯府里出了叛徒是必然的。”
“这个我并不奇怪,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胡伯伯和一干护卫刚刚被云渊卫征调走,去追击天乩道人,我们就遇袭了。我知道有人盯上我盯了很久,可时机抓的那么准,知道我今日要和松妹妹去陈记胭脂铺买东西,在路上耗费数个时辰布下了血杀阵,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所以一路上有人传递消息给那个组织,对吗?红?”
红衣婢女突然跃起,体现出和之前的柔弱截然不同的果决,洛九解开发带,任由长发在空中飘舞,发尖似剑,飘零如浪花,她居然在失去氿剑后用发丝作剑,即便是最轻微的洛水剑,依然不是红衣婢女可以阻挡的。
眼看着长发袭来,红衣婢女不管不顾,铁了心的摆出了硬吃一剑,也要逃走传递消息的态势。
可惜洛九终究是洛九,两根发丝直挺挺的钉入红衣婢女“巨阙”和“玉堂”穴位,那红衣婢女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开始不断的抽搐。
一盏茶的功夫,红衣婢女就变成了一个个子的丑陋女人,年龄三十上下,蜷缩在地上,好像一条爬虫。
松照溪惊呼:“这到底是怎么了?红在哪里?红怎么这样了!”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泫然欲滴。
洛九轻笑:“早就听闻塞外有一“弃盟”,吸收各国各宗弃徒作为盟友,只为钱办事。盟主是武当弃徒“南含子”,黄流僧,榆州四鬼,都是成员之一。盟里还有一女子,长相丑陋,修为不高,却精通易容和幻术,骗取财物无数,想来就是你了。街头的‘蜃珠’,也是你趁机布下来,以防万一的,是吧?”
那丑陋女子咬牙不说。
洛九皱眉,两根发丝刺的愈深。
那丑陋女子痛苦的大叫:“我说我说,我确实是‘弃盟’的人,只是上头让我装作婢女红,传递消息,可我真的没有伤人性命,红姑娘被我关在松姑娘昨夜住的旅店柴房里,我真的没做什么恶事!”
洛九挑眉:“没做恶事?那街上几十条性命不是你害的么?”
发丝再刺。
丑陋女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连求饶的话也无力再说了。
最后还是心软的松照溪求情:“她也没有伤人性命,红还是好好的,饶她一命,绑起来交给官府便是。”
洛九哼了一声,这才作罢,接着又瞥了一眼程白瑾。
程白瑾会意,像极了狗腿子,屁颠屁颠地找来了一个麻绳,把那丑陋女子紧紧缚在一旁的柱子上,就差点头哈腰了。
程白瑾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目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时候想过无数次。可是这个“美”心高气傲,修行远超自己,怎么看也不算美差,自己在与不在,区别并不大。
再加上昨日一夜悟道,功法和剑法还在成长之中,本来应该考取南院静心修行。就算计划有了偏差,也可以寻一处山林,闭关两三个月,好好琢磨一下剑法功法才是。待在这里继续冒险,也对不起为了他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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