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的好啰嗦。”
老道无奈和徒弟挥手告别。
程白瑾看着师傅苍老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觉得和时侯比,他老了很多。时候上蹿下跳揪胡子拔眉毛,想快一点长高。现在只想时间走慢一点,只想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多陪自己走一段路。
程白瑾不是没想过南院未中怎么办,其实他心里更渴望初试不过。这样就可以陪着这个好色的老头,继续走遍天南地北,等到他也白发苍苍,再收一个徒弟来养老送终。
人生天地之间,渺的如蜉蝣,哪怕是蜉蝣,也有喜怒哀乐。
做人嘛,开心就好。
可不知为何,在旅店里的程白瑾,看着窗外的月光,抱着腿哭了一个晚上。
翌日,程白瑾顶着两个黑眼圈,还有哭红的眼睛,心翼翼的藏好了准备贿赂的荷包,没精打采的去了城西试点。
由于南院在姑苏和留都交界地带,所以试点在姑苏足足有五处。即便如此,一处试点,看热闹的群众也数不过来。
初春暖阳洒落人间,姑苏河边一座长桥,桥上满是买卖祈福物件。
“来来来,金榜题名,今日南院,明日宜园。”
“同心结,高僧开光,马到功成。”
“喝了这碗余杭龙脊观雨露仙水,一飞冲天。”
程白瑾十分后悔,今日再做一天生意,又得赚好几两银子。
还有不少赶来的南方游客,料想见不到盛京宜园初试景象,干脆来南院看看热闹。一时围的是水泄不通。甚至有地方还围成了几处集市,出了买卖货物,还有戏法杂耍,好不热闹。
程白瑾看着高桥上搭的一座台,台边坐着一男一女两位主试,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啪!”
一声轻响,有人拿纸扇轻轻拍了一下程白瑾的肩膀。
“这位兄台,可是来参加南院初试的?”
程白瑾回身望去。这是一位打扮华丽的公子哥儿,身穿丝绸,腰系玉带,头上戴着江南公子最是流行的鲤鱼冠,慢悠悠地摇着一把纸扇。只可惜一张大脸顶着芝麻大的眼,就好似刚出炉的炊饼,浪费了一身好衣着。
程白瑾冲着他点了点头。
那公子哥儿有些自来熟,上前搭话:“在下严城刘卓,家里做木材生意,也是来参加初试的。这些江南人排外的很,看不起我们江北人。”边说边指了指桥那头的圈子,果然有几位“青年才俊”在谈笑风生,“我看兄弟和他们也不是一道人,所以冒昧的来搭个话。”
程白瑾在淮上被捡到,严格来算也是江北人,距离严城也就是一日脚程,此时颇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程白瑾答道:“我听说江南考生入试更简单一点,是不是这个缘故?”
那刘卓一拍大腿:“可不是吗,我们这些外省人,就要多备些许银子,先塞给他,机会才大。”
程白瑾傻了眼:“难道银子要私下里先给?”
刘卓奇道:“莫非兄台打算当街行贿?规矩素来是先打听好住址,再把钱塞在盆子里,装作果盆的样子,送给那考官家里。我老爹私底下塞了五百两银票,还觉得少了。又给女考官加了串南洋红珊瑚项链”
那刘卓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程白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送个五百两还少,他那几十两碎银子根本送不出去。
程白瑾急急问道:“刘兄,你炼气几层?”
刘卓愣了一下:“七层啊,这一层在诸多考生之间已经算是垫底了。要知道盛京宜园招生要求就是八层,一点折扣都打不得的。”
程白瑾瘫倒在地,彻底绝望了。
就在那桥的另一端,有个老道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身后跟着一位神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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