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握在何茵手中。
胡车儿登时恼怒了。虽然没带武器,但他本身就力大过人。没等何茵反应,胡车儿便冲到她身前,一把握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接着,胡车儿将何茵向上一扔,在她落下时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腿,猛地发力,硬生生将她劈成两半。
之后,胡车儿将沈容送到十贤老处,经过十贤老精湛的医术,才勉强抱住了沈容的性命。
可是沈容却始终认为是自己辜负了何茵,反而对胡车儿十分恼怒,差点动手杀了他。
从那以后,胡车儿便再也不和沈容见面了。每次有命令,也是徐媛代为转达。
所以直到沈容离开弘农,胡车儿都只是独身在外,从没回去过。
……
张济到达长安的当天下午,便邀请李傕、郭汜和樊稠到自己营中,目的自然是按贾诩的意思劝双方和解。
可直到掌灯时分,三人才陆续抵达。
于是张济命人准备了晚宴,四人终于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再次同帐共饮。
“三位将军,回想当初我等在西凉时,整日饮酒谈天,何其快活。为何今日竟闹到这般田地。”张济做为主人,先开了口。
“哼!只怕是有人早忘了我等的兄弟情分,被权欲所惑吧!”郭汜愤恨地说。他指的当然是对自己下毒的李傕。
“是啊,李大将军如今位高权重,我等便都成了无用之人,只会让他觉得不安,非要除掉不可。”樊稠也抱怨起来。
“呵呵,李将军,我张济自然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但此事究竟因何而起,可否对我明言?”张济笑呵呵地看着李傕。
“唉!其实是弟兄们误会我李某了。我不过是因为皇帝忽然想起驾东行,不得已才将其扣下的。
“这不过是借口!你无非是怕我等与你争权,想排除异己罢了。”樊稠说道。
“胡说!李某岂是这等人!”
“好了好了,我相信诸位弟兄都绝非无情无义之人。既然那皇帝想要东归,我等何不成全他,将那些腐朽的老臣一并还给他。”张济笑着打圆场。
“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才控制了京师,难道就这般舍弃么?”就连郭汜都有些不忍。
“这倒不必。方才我曾有言,只是将那些老臣交还与他,可并未说我等也要离开此地。”
“你是说,放那皇帝独自东行?”李傕若有所思。
“不错。当初我等夺取长安,本是想控制皇帝,号令天下。可如今天下诸侯还有几人肯听这天子诏书!既然留之无用,反是累赘,何不放他离开,我等倒落得自在。”张济言辞恳切地解释。
“我也觉得这皇帝留着毫无用处,又不能杀之,便不如卖个人情给他,送他东去。”樊稠也表示同意。
“唉!也罢,那我明日便放其离去。从今而后,我等便不要再战了。”李傕叹了口气说道。
之后,众人又饮了会儿酒,便不了了之地散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张济才将贾诩请到大帐之中。
“这些日子,让先生受苦了。”张济诚恳地致歉。
“无妨,今日经你劝说,若李傕真能放陛下东归,那贾某所受之苦,便不足挂齿。”
“先生高义,在下着实佩服。”
“哼!不过是个亡命之徒,有何可佩服的!”徐媛忽然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这刁钻的口气倒是一直没改。”贾诩冲她一笑。
徐媛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好了,我没事。”贾诩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嗯。”徐媛轻声回应。若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这平日里妖气十足的女子竟也有如此温顺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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