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骷髅头水鬼咧着嘴笑着,手里还用荷叶包裹着香喷喷的食物。
“老大,烤鱼,荷叶鸡,你尝尝怎么样?”
“水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非花啃着鸡腿笑道,“你说你是哪一个啊?”
“老大,能够伺候你吃饭,那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水鬼咧嘴笑道,“你快吃吧,别凉了!”
花非花白了水鬼一眼,样儿,你就扛着着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着花非花吃完了,伸了个懒腰,又躺在床上了。这下水鬼开始着急了,围着花非花直转圈。
“老大,吃饱了,不是应该去河边散步吗?”水鬼焦急道,“你怎么还躺下了呢?”
“你的废话可真多啊,”花非花白了一眼水鬼道,“睡午觉,不躺下,难道,我还有站着睡?”
水鬼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花非花,哈欠连连直打瞌睡。没办法,鬼本来就是日落而出,日出而息。中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大半夜,怎么可能不瞌睡啊!
花非花伸个懒腰坐起来,看着靠在柱子上的水鬼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呢。这个水鬼还真会找罪受。他走过去,猛然推了水鬼一把。看到水鬼轰然倒地,还在熟睡中。
不仅是个水鬼,还是个睡鬼。花非花刚走出帐篷,就看到对面骑着马气势汹汹的复株累。
“舅舅,我想跟你谈谈,”复株累深吸一口气道,“咱们去赛马吧?”
一看到复株累那满脸的忧愁,不用想花非花就知道,肯定跟王昭君有关系。
他们策马奔腾,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草原的尽头。那是一个巨大的高山,山顶上是皑皑白雪,四季不变。
“舅舅,她就像那高山上的白雪,洁白无瑕,神圣不可侵犯,”复株累仰望着雪山叹口气道,“我只能远远地眺望,无法走进她的世界里吗?”
花非花瞥了一眼复株累笑道:“外甥,你坚持了两年了,别告诉我,现在你要放弃了?”
“我还能做什么,舅舅,”复株累道,“阿妈怀孕了,看到他们恩爱的一家三口,我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我什么也不能给她。”
“既然给不了,那就走吧,”花非花拍着复株累的肩膀笑道,“拿得起放得下,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就努力提高自己。”
“舅舅,我知道,”复株累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来跟舅舅辞行的,去军队里保家卫国。”
“不错,我支持你!”
花非花看着骑上马,飞奔而去的复株累。这一走,肯定是一年半载。再回来,那就是别样天地了。他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呼韩邪的大帐前。
只见歌舞升平,大家都在热闹的庆贺王后有喜了。禾木斯一看到过来的花非花,立马上前给他牵马。
“张先生,你可来了,就等你了!”
花非花笑着拍着禾木斯肩膀道:“你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复株累去军队里了,我刚给他送行回来。”
“走了好,军队里,最能磨炼人了,”禾木斯笑道,“张先生辛苦了,王后和单于都在等着你呢。”
花非花一进帐篷就被呼韩邪尊为上宾,坐在紧挨着他的位置。
“张先生,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呼韩邪笑道,“我敬先生一杯。”
“单于客气了,我敬你!”
花非花喝着酒,不动声色的瞥见呼韩邪头上黑云压顶,这是离死不远了。老和尚总是对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命乃天注定。逆天而为的下场,就是负债累累。难道,这点儿累就让我害怕了吗?笑话。
他抬手隔空画了一个卍字,轻轻一弹手指,落在呼韩邪的头顶上。只见那密布的黑云,一下子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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