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逼,影子像山一样压过来。亨利双腿早软了,再也跑不动。男人拎起他,像拎鸡一样将他丢进了湖里,湖水平静地淹没了亨利微弱的叫喊。酒店老板在楼上看见这一幕,拉下了窗帘。
亨利的尸体第二天在湖里被发现,治安官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最后看见亨利的人是酒店的老板。“他那晚喝得太多了,一直到打烊,走时像一只软脚虾。”酒店老板淡淡地说。治安官不想往下追究,只判定他失足落水。但在百姓中间,也有人认为他是受良心谴责而投水自尽,还有人认为他是被杀的,因为那天夜里有人看见一个披斗篷的高大黑影在西门附近的湖畔亨利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徘徊。还有人说,那个披斗篷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死神。
“肯?你来了?”该隐老宅门口,卢西弗吃惊地把他拉到暗处,“爸爸说要派人来,没想到会是你。不过通缉你的风头好像早就过了,时间太久了。现在城里正为了国王遇刺一事人人自危呢!”
“西里斯伯爵出海了,他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肯说。
“什么?”卢西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这么走了?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他留下话来,有什么事情就由你和弗雷密应付。家族里的一切资源也随你们调动。”
卢西弗叹一口气,虽然父亲早说过有朝一日由她来接掌鹰岩山庄,但是可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而且老爸溜得这么干净利落。“这里有蹊跷!”卢西弗挑了挑细眉,“别骗我,究竟怎么了?”肯拿出一封信:“他们说,要是不相信,就让你看这封信,有他的亲笔签名和私章。”卢西弗草草读完了信,父亲的字,烧成灰她也认识。果然和肯说的一样。
好像一夜之间,就被迫从孩子长成大人。太快,令人措手不及。
“阿曼达……”卢西弗显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对肯讲这件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杀了亨利,替她报了仇。”肯平静地说。
“亨利也死了?阿曼达的女儿怎么办?做事之前先用脑子想想啊!”卢西弗恨不得抽肯一个耳光。
“她有女儿?”肯比卢西弗还要吃惊。他远在亚述森林,与世隔绝已经太久。
卢西弗马上反应过来:“你把她带走吧。我们一起去,安认识我。阿曼达还有一个外祖母,很可怜,你也带上她。”
卢西弗带着肯来到阿曼达的住处,从她疯癫的外祖母那里带走了阿曼达的女儿安。自从阿曼达的外祖父普路透斯被杀,外祖母就疯了。她坐在屋里不停地织布,织机的嗡嗡声中她唱歌一样哀诉:“你们杀了我丈夫,你们杀了我女儿,你们杀了我外孙女……你们这群吃人的魔鬼……愿地狱的烈火烧死你们……”他们想把外祖母也带走,可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并威胁说如果他想碰她,她就会抱着织机撞死,他们只好作罢,给了管家一大笔钱,让他照顾好老人。
肯带着安在阿曼达墓前献上一束百合,低声说:“我又来晚了,对不起,我总是迟到……”阿曼达的老祖母坐在织机前不眠不休,在无尽的诅咒中织出了一幅乱世画卷,她就那样坐在织机前死了,死时也保持坐着的姿势,蛆虫在她身上爬来爬去,苍蝇舔着她腐烂的肉体,最后,她成了一具坐在织机前的骷髅。屋里所有家具,包括那匹预言布,都被厚厚的灰尘覆盖。
“艾丽娜,我也要走了。”卢西弗向艾丽娜告别。“我要和肯一起走,带着安,保护她回到鹰岩山庄。反正我们已经毕业,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我还要留在这里,我要继续母亲的调查。她的生命不能够白白牺牲。”艾丽娜固执地说,眼睛里是坚定的神情,“根据阿曼达留给我的普路透斯的预言,我一定会查出母亲要寻找的秘密。”
“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只能在这路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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