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笑话来?”了然说话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姜长婉无话可说,只轻拽了拽宋稚的袖子,示意她进去再说。
宋稚知道姜长婉是个不爱动弹,也不爱站着的人,便依了她,先进竹楼。
姜长婉挽着宋稚轻声嘀咕道:“稚儿,这个和尚住在这竹楼里,咱们若是也住下,会惹人非议的。”
“这个再说吧。你不是嚷嚷着要来竹楼玩,咱们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四处瞧瞧逛逛吧?”宋稚倒是个心大的,这么多的仆人围绕着,还怕有什么闲话不成?
一行人上了竹楼,远远瞭望着一片青葱之色。
说来也是怪,在归来寺之上是瞧不见这间竹楼的,可在这竹楼之上却能将归来寺收入眼底。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些新鲜的吃食?”菱角咂了咂嘴,问。
宋稚刚想笑她嘴馋,便听到服侍在侧的嬷嬷答道:“回这位姑娘,食材方面倒是没什么新鲜的,笋干外头也是有的,至于竹鼠一类,只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咱们这烧菜煮饭用的都是竹子,所以菜品格外有种清新的味道。”
“哦?这倒是有些吸引了,那你们且去备上,左右我也有些饿了,姐姐呢?”宋稚转过身子来问姜长婉,却见姜长婉呆呆愣愣的望着远方。
“姐姐?”宋稚又唤了一句,见姜长婉猛地回过神来,道:“嗯?嗯!我也有些饿了。”
姜长婉的神色有异,叫宋稚勘不破,于是便对竹楼伺候的嬷嬷道:“你们先出去罢,此处有她们服侍便可。”
嬷嬷们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菱角瞧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颇好奇的道:“这竹楼里伺候的下人年岁都渐大了,难不成都没有新进的丫鬟吗?”
宋稚没有时间回答菱角的话,她被姜长婉拽了拽袖子,只听见她略带急切的道:“稚儿,你瞧,那是不是岑家的大姑娘?”
宋稚凝神细细端详了一会子,只见归来寺围墙之外与竹林相间隔的一条小径上站着一位绿衣裳的女子,若不是姜长婉特意指出,宋稚怕是要错了过去,摇头道:“看身形倒是像,只是我不能肯定。”
“错不了,她与你那个晴表姐是一样的,身子弱得很,都是个药罐子。常年见不得她,我也是凑巧见了她两回,怎的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地来了?”姜长婉十分纳闷。
宋稚也无法回答,只听见菱角探出近半个身子望着岑大姑娘,道:“岑家老夫人常年来归来寺诵经礼佛,而岑家大姑娘颇受其喜爱,想来,带在身边一同前来也不奇怪吧?”
宋稚拎着她的衣领子把她拽了回来,道:“有功夫在身,也别这般好高骛远。”
菱角站直了身子,忽伸出手指向着不远处,道:“有人来了。”
姜长婉和宋稚齐齐扭头望去,只见岑大姑娘与一个男子先是执手相望,后来竟抱在了一起。
“呀!”姜长婉捂住了眼睛,又悄咪咪的张开手指从指缝里头窥视,“真是胡来,咱们撞见这样的事儿!?这男人谁呀?妹妹你可认得?”
宋稚偏了头,望了一眼又移开目光,又望了一眼,摇摇头,道:“我也不识的。”
菱角张望了一眼,道:“他是崔家的崔尔文,该叫王妃表嫂呢!”
姜长婉和宋稚又齐齐转头看菱角,只觉得她像那街头的说书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他们两人怎么会……
姜长婉的话戛然而止,宋稚转身走进竹楼内,头也不回的说:“有些事情,咱们还是少知道些为好。便是知道了,也做装作不知道,省得日后有什么麻烦事情。”
姜长婉又望了一眼,只见那两人只是相拥而已,此时已经分开了,似乎是正在说话,动作倒也是很规矩,倒不像是那种野外苟合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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