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狰狞的魔怪在无形中侵入整个人间,整个江陵陷入重重夜幕之中。
鉴于刘琦的船队还在不远的地方,马良不敢大意,燃起大量火把,把四门照得如同白昼,不给对方任何可趁之机。
全城兵卒分成两批,一批巡守上半夜,一批巡守下半夜,休息的人要做到兵不解甲,随时做到出战准备。
马良自己本也想守个全夜,只要熬过这一夜,等待刘备方面的回援,江陵之危自然而解。
无奈身子骨不争气,才守了半夜眼皮子天人交战,哈欠连连,只得交待了一下随行将士,自己回卧房休息去了。
夜色平静如水,万籁俱寂,整个世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时间都快要停止了。
就在城上守军打着哈欠,困顿不堪时,城下树林里有影影绰绰的影子。
“什么人?快出来,不然我要射箭了!”城上守将一下子清醒了,朝下方厉喝。
“别误会!不要射,自己人!自己人!”
从林子里钻出三个人出来,正确地说是一个人搀扶着两个醉汉。
这三个人的面孔并不陌生,城上守将多有人认识,正是马良的几位兄弟。
“上,上面的是那个混帐子,连,连你家马,马通爷爷都不认识了!”
“还,还有你家马静爷爷,你们这些龟孙子,今夜我们要找老四喝酒,敢胆不放我们进去,要你们好看!”
两个醉汉囔囔不已,让城上的士将很是窝心。
一兵卒凑到守将耳边:“将军,我们怎么办,如果现在开城门可不符合规矩!”
那名没醉的汉子向他们谦虚地抱抱拳:“几位将军,非是人们为难诸位,实在是我的两位兄长醉酒难归,只能进城找我兄弟借宿一晚,若你们坚持不肯开城,令我两位兄长坠入大江,这个责任恐怕不好说了!”
虽然这个老三的话软绵绵的,但是绵里藏针,别说这两个醉汉掉入江中淹死,就算摔个坑也是他们的责任。
守将再也不敢犹豫,亲自下城替马氏三兄弟开了城门。
三人跌跌撞撞入了城,拍拍守将的肩膀:“娃子,好样的,咱这就向我兄弟那美言几句,好好提拔你,不要走开哦!”
守将点头哈腰,连连称是,但心中极为鄙夷。
已有人回报了马良,马良出来迎接,嘴上有些责备之意。
老大马通不满了:“老四,你是翅膀长硬了是不是,在家里长兄为父,我就是你的爹,爹来看儿子你还不满意不成?”
马良心头一汗,连说不敢。
老三一个劲地催促,称困意浓了,让马良尽快安排三间厢房。
马良不敢怠慢,亲自替他们准备。
半个时辰后,兄弟几人的灯火皆熄灭,一切恢复平静。
又过去片刻,黑夜中三个影子从虚掩的房门里钻出来,聚在一起。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做?”
“去城南赌坊,白沙赌坊,发财赌坊,那里的穷鬼都与我相熟,我就不信他们见了真金白银不动心!”
三个人影分开行动,朝三家赌坊而去。
片刻后,他们的身后聚起了几十名地痞,捧着酒坛摇摇晃晃又折返到城门口。
守将愣住了:“三位兄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
老大咧嘴一笑:“娃子,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要提拔你,这不我已经得了我兄弟的准信,把你正式提拔为越骑校尉,我们这不急着赶来向你庆功么?”
“有这事?”尽管话里疑点重重,但突闻喜讯让他忘乎所以,没有一点戒备之心。
“对啊,就是越骑校尉,你现在就已经是了,来来来,干了这坛酒!”马通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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