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距离接近到五十丈左右时,南越兵解下背后投枪袋,举起投枪往口中一哈热气,便朝着江夏船队飞掷过去。
甘宁的铁甲船首当其冲,十几支投枪在同一时刻命中船舷,在暴强的投掷力量下,厚达一尺的铁板生生被枪头扎出窟窿。
甘宁来不及感叹一下,更多的投枪向他这边招呼过来。
每一支投枪蕴含着极为强大的内劲,有着武虎期的威力,他的前后左右上下皆被封死,换作以前的甘宁真躲不过去了。
幸好在前几场战事中他有所突破,已从虎武升到了龙武初阶,不然光这波枪雨足于把他杀戮。
只见他身影在甲板上连连滚动,速度极大,普通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掠过。
尽管这样,每次在他瞬息而过的地面上皆插满了长长的投枪,每一把没入甲板数尺。
要知道这是铁甲船板。
甘宁都躲得这么狼狈,其他人更加不用说了,苏飞一见情况不对,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自行跳入了江水中。
其他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投枪刺死的有,侥幸躲过一劫的有,跳入江水中的有。
几乎在短短的十几个呼吸间,这艘主船上百名水兵去了九成,只剩下十来人找到了射击死角,躲过投枪洗礼。
乌昂大为兴奋,拿拳头捶着胸口,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声。
众番兵纷纷响应,嚎嚎之声此起彼伏,不停拍打胸口,以示强大。
既便如此艰难,甘宁仍然不退,在水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他亲自控浆,运船如飞,率领众船只向东吴船队接近。
周瑜看出了甘宁的企图,向凌统喝令:“你命那乌昂停下来,快速移船,避其锋芒!”
凌统把周瑜的意思传达给乌昂后,这个番将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用蛮语与凌统争得面红而赤,就是不肯后退,并且把他船舷上的撞角支起,洋洋得意。
周瑜面沉如水:“你让这个蠢货快点躲开,这铁甲船之利岂是一支撞角可以撞毁得了的?”
凌统回头一张苦瓜脸:“大都督,番人狂妄,如果不遇上点挫折是不肯回头的!”
“他们吃到的苦头还不够吗?”
“是的,这个苦头没吃过,所以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那个乌昂不仅没听劝告,反而唯恐两方船队相撞不够刺激,竟然放下了投枪,指挥船队全力对撞过去。
“真是无知生番!”周瑜闭上了眼睛。
终于,在嘭的一声重响,二船成功对撞。
没有任何意外,铁甲船轻松地把这艘艨舯大船撞出一个大窟窿,并从其腹中穿行过去。
东吴艨舯船看着体型庞大,是铁甲船的两倍,实际嘴尖皮厚腹中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几个呼吸后,艨舯船的骨支撑不起巨大的窟窿眼,加上长江水流的冲击,在咯吱咯吱的声音缓缓解体。
船上番兵惊慌失措,试图抢救,可是一切已晚,巨大的船体继续入水。如果船上番兵能够安静一下,船只还能坚持一会儿,但他们来回奔走,加速了船只解体,番兵纷纷坠入湖中。
让人意外的是这些南越番兵果然厉害,到了水中也不消停,一边划着水狗刨游泳,一边继续以投枪飞掷江夏兵。
江夏水兵不及防备,中枪都众多。
然而好景不长,湖下暗流涌动,一个个黑影出现在落水番兵的脚底,抓住番兵的脚踝一扯,整个人沉入了深渊。
番兵知道是江夏兵在作怪,奋力还手,钵体大的拳手大力击打水下。
然而这些巨拳往往只是打翻几条鱼,无一能击中江夏水鬼,反之他们笨拙的身体是江夏水鬼最好的活靶子,锁脚、缠臂、刺喉,拖入水下,没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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