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双目死死盯视着凌统,一字一句:“若是再有差错,你亦同罪!”
“是是,这次绝无差错!”凌统一脸门子汗水。
这些番兵皆是由他驯化,所以番兵表现的优劣与他的责任密不可分。
大队人马辗转到西门,果然没有大炮,没有地雷,亦没有滚烫的粪锅,城头上不过千名病瘦老卒勉强布守城防。
说是布防也太抬举他们了,他们明知东吴大军已在城下,并没有积极做出防御姿态,而是就这样对着大军弯腰扭背松动筋骨,知道的当他们是守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帮老爷们晨练。
凌统有些看不懂了:“大都督,他们这是何故?”
周瑜沉吟片刻,脸上有了神采:“夏口守军紧缺,那霍峻必是拿这批老弱充数,又恐为我所识破,便学诸葛亮唱起了空城计!”
“空城计?”凌统有些不信之色,“这霍峻也敢学孔明之策?”
“刚才我已经统计过夏口的布防,南城为两千兵卒,东门为两千,北门为一千,这五千之数已是夏口城的总数,如何还会在西门布下重兵?”
“那他不怕被我所破吗?”凌统还是有些怀疑。
“这也是那霍峻狡猾之处,东、南、北三面都有可能受到我东吴的进攻,以实兵迎之,唯西门处于背面,最不易受敌,故布下一队虚兵虚张声势。”
凌统哈哈大笑:“当年孔明于江陵城布下空城计被刘琦识破,今日他的部下却学这条败计,不知刘琦儿又作何感想?”
周瑜摇摇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公绩,你错了,不管这是虚兵还是实兵,凭着三万番兵之勇,此城必破!”
“哈哈,诚然如此!”
番兵开始进攻,在排山倒海的阵势中滚滚而来,像壁虎一样,一个个吸附在城墙上,往上怒爬。
守城的老卒像得了老年痴呆,仍然没有慌张,没有任何应对措施,仅仅只是停止了“老年操”,有些迟钝地从墙垛上探出脑袋,往下张望。
周瑜笑了:“我周公谨对谁人都不服,唯独对刘琦儿的驭下之术颇为佩服,明知已经大难临头,还能故作镇定,非常人能及!”
凌统一个劲点头:“正是正是!”
大量番兵攀城,最快的一批已接近到距离城头十丈左右,只需要纵身一跃即可上城。
就在这时,一名老卒从裤腰上一摸,摸出一物,朝着最上头的番兵丢下去。
那物张着一对翅膀,扑愣愣地下落,寻找着落点,那番兵脑袋是个光葫芦瓢子,宛如一块大石头,那物非常欢喜地在他上面着落。
那番兵只顾迎头痛赶,并没有看清来物,直到脑袋上多了个东西才惊觉,一把将它扯了下来,那尖锐的爪子还把他一块头皮抓开了。
本待把那物拿嘴咬成碎片,然当那番兵看清楚手中所拿之物时,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在极度的恐惧中从城墙上摔落下来。
老卒所抛下的并不是什么圣兽猛禽,而是普通的家养公鸡。
诡异的一幕纷纷出现,城上老兵陆陆续续朝城下扔鸡,正在攀爬城墙的番兵惊恐欲绝,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从城上连续不断栽下去。
公鸡数量其实并不多,不过几百只而已,其中还夹杂着母鸡,然而有些番兵只要望上一眼就两股打颤,主动从城壁上摔落下去。
一时间整面城面上的“壁虎”像着了魔一样影哗哗往下掉,摔伤者不计其数。
当然番兵身体素质好,从五六十丈处掉下来摔死者极少,大多只是轻伤或者丝毫未损。
周瑜气到不行,不等他发问,凌统一把揪出人群里乱窜的乌里娃爪,以蛮语喝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乌里娃爪此时脸也有一道鸡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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