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残军在倾刻间灰飞烟灭,曹仁目眦尽裂,状若疯虎,在曹洪和夏侯惇开路下终于从北城门狼狈脱逃,往南阳而去。
此次北逃的曹军残众不足千人,皆为骑兵,刘琦有心想追也是追不上了。就算追到南阳又如何,南阳城防高筑,兵力亦有数万,而刘琦这万把疲兵只会给他们当免费的晚餐。
就在江夏兵收刮曹军来不及带走的财物时,有一兵在一间阁楼内发现一名五花大绑的壮汉,以为是被曹军抓来的普通百姓把他放了。
没想到那人抖了个机灵,把那兵敲晕,往就近的窗户跳了下去。
本以为会逃出生天,没想到楼下晒着一张渔,那人正好跳入渔裹了个严实。
“不好了,有人打伤我们的人跑了!”另一兵在阁楼大喊。
恰巧刘琦等从阁楼下经过,发现这一幕,太史慈眼疾手快,一上去收住了渔的口子,把那壮汉连人带提起来。
“哪来的狂徒敢伤我刘琦的人?”
刘琦上前一分辨,不由乐了:“幸会啊,仲业!”
就在刘琦凯旋而归的时刻,在南边的长江口岸有一支船队静静停泊着,这支船队有楼船,有艨舯,有突冒和赤马,也有运物资的大仓船,数量足有一百五十余艘。
这支船队正是由伤势刚刚好转的周瑜所率领的东吴大军。
在主将所处的楼船上,周瑜与几名下属议事。
当凌统汇报完北面的战事后,周瑜万分惊愕:“公绩,你说曹仁攻西陵败了?”
凌统的表情亦是难于置信:“消息传报确实如此,想那曹仁也是当世名将,征战无数,却会折戟在的西陵城?”
周瑜严肃起来,披着一件厚棉衣在有限的船舱内行走,忽而叹了口气:“本来我们此次应刘备之邀攻打夏口,是借着曹仁打西陵之便坐享渔翁之利,没想到我们刚刚到达夏口城下那曹仁就败了,这叫我如何是好?”
至赤壁之战后,周瑜的内心一直在膨胀,天下英雄舍我周公谨还能取谁,连诸葛亮也不放在眼里,直到刘琦出现,在柴桑城烧了他的老巢后,泡沫式的内心瞬间破灭,从此对刘琦产生了又怕又恨的感情,还有阴影。
凌统道:“大都督不用担心,刘琦儿不过仗着一时侥幸连胜了数战而已,此次主公遣来三万南越勇士,就算没有曹仁的制约,也一样可以一举攻克江夏。”
凌统的话让周瑜又有了神彩,饶有兴趣地看向边上一名番将:“你叫什么名字?”
那番将长着个狮子头,鼻子上插着了牛鼻环,长着一张野蛮人的脸,以及一个狗熊一样身体。
听到询问,那番将口中发出呜里哇拉的声音,不时用拳头重重打击胸膛。
周瑜不明其义,又把头转向凌统。
凌统笑着道:“属下来翻译吧!我叫乌昂,我带来的三万族兵都是最勇敢的战士,你们中原兵都不过是一些弱鸡,我们南越勇士用一个脚趾头都能一个打十个,别说一个的江夏,就算是许昌的那个皇帝我们也可以把他拉下宝座。如果东边那个姓孙的想坐这皇帝那就让他坐好了,如果不想坐,就让我们的族长来坐——”
凌统的声音嘎然而止,再看向周瑜时已经脸色发白,没有了人色。
“大都督,这些都是番人,心智不开,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周瑜揉了半天胸口才把体内郁气排解出来,指这番将骂道:“你这蛮夷,真是气死我了!”
凌统道:“这些番子都是交州土族,非是士燮官军,虽然狂妄,但确有几分本事,属下亲眼看到过他们打猎,一个人就能手撕猛虎,把他们拿来打头阵是绝佳人选。”
周瑜摇摇头,叹息道:“南蛮虽勇那是在地面,今与夏口交战,必有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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