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沉默着看老者写字。
老者刚写完一篇文章,醒过神来,发现梅望晨还没有走,很是不高兴,“你还傻站在这做什么?”
梅望晨苦笑了一下,“我说您老人家总得告诉我怎么离开这儿吧”
“砚台转三圈,快滚快滚,老夫难得的一点下笔神韵全给你闹没了。”老者看来已经是不耐烦到了极点。
梅望晨心里骂了句娘,但又不敢有所表露,便依拉着所言将地上的那块破砚转了三圈。
一阵风起。
下一刻,悬崖、老者、纸、字,全都不见了,梅望晨再次站在了破茅草屋门口。
他低头看了看绿竹,只见绿竹的第一节之上,被刻上了三条横线,呈黑色,隐隐散发着墨香。
看来这根绿竹便是这次隐山考核的凭证,那么这三条横线便算是第一场的成绩?看那拿脚写字老者刚才的模样,只怕三横可算不上什么好评定。
不过转念一想,管他好不好呢,不过,这幻阵着实有些意思,自己再走走看看。
如此想着,他便转身一脚踏出。
每一次落脚,周围的环境、景物都不经相同,天色气候也都不一,但总有些东西是恒定不变的,之前梅望晨循着声音找到了第一间茅屋,如今走到三十来步,他基本上又确定了一个方向。
气味。
无论是沙漠中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还是小城酒馆飘出的酒香,每步每处,总有一种气味隐隐约约的将他引向一个方向。
事物本质的规律往往都隐藏在其杂乱无章的外表之下,但只要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那么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于是,没走多远,梅望晨又找到了第二间茅屋。
这次他没有敲门,直接将门推开。
一股热浪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咚咚咚”的硬物撞击声。
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间铁匠铺之中。
一个壮实的大汉,光着膀子,正背对着梅望晨抡着锤子,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打着铁,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又跟普通的打铁声有些不太一样,有些沉闷。
他顺着声音朝前看去,才发现原来那壮汉的手上拿着的并不是铁锤,而是一把木槌,与烧红热铁的撞击声自然是有些闷沉。
拿木槌打铁?
木头不会烧起来么?
再说这打得能有作用?
不过见识过拿脚写字的疯老头,再见到一个拿木槌打铁的傻汉子,在心理上,他倒是也能够接受的。
这隐山学院不会都是这么一群疯子吧
红铁入水,“滋溜”一声,激起一阵水雾。
拿木槌打铁的汉子,慢慢转过身来,看了梅望晨一眼,然后径直走到不远的桌子旁坐下,倒了一大碗清水,却不急着喝,倒是像抿酒一样,小心翼翼的,及其小意的小口酌着。
“竹子。”那壮汉长着一张国字脸,声音也很中正。
梅望晨有了一次经验,这次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去做,走到桌旁,对着国字脸的壮汉行了一礼,将绿竹双手递上。
国字脸壮汉拿着绿竹,眼睛在第一竹节上墨色的三横上扫了一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怀中拿出与刚才那个老者差不多的一颗鹅卵石放到桌子上。
梅望晨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手指轻点石上,不多时,鹅卵石在昏暗的打铁铺内,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国字脸的壮汉眼中并无悲喜,收起鹅卵石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道“你去那边随便挑一样武器,然后过来攻击我,用全力,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完,壮汉也不理他,继续慢慢的喝着大碗中的清水。
梅望晨顺着国字脸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地上、桌上、床上,零散放着各式各样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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