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帮的高层也不再将这一次当成真正的交易,因为成功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夏护法气色更胜以往,想必这些时间过的很不错,不知对大江帮可以几分想念?”
打感情牌嘛,见面就动手怎么能行,水堂主觉得自己这张脸能让任何女人第一眼就不讨厌,只要不被人导演,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哟,原来是水堂主,好久不见啊。贫道还是把话说到这里,今天你落到贫道手上,只要跪下来磕头叫爸爸就能保住一命。”
上来就扎心,水堂主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大江帮有个没骨气的堂主,可是下跪磕头求饶的事情除了安行远谁敢提?
“闭嘴,你这无耻妖道,剽窃本堂主的大江东去也就罢了,还敢污蔑本堂主下跪磕头求饶的事情,本堂主是那样的人吗?看看这张脸就知道本堂主是临死不屈的好汉,你以为是你,长了一张丑脸还敢出来晃悠,你这般污蔑本堂主不就是嫉妒本堂主这张脸!”
都失去了理智,先前的想法,组织的语言全部都忘了。
“夏护法,你真是让本堂主失望,原本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没想到居然做出以身事敌的事情。”
“你好好想想,大江帮养了你多少年,你这一身本事是怎么来的,大江帮待你可不薄,地位名望什么都给你了,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对得起大江帮吗?不管你是受了胁迫还是妖道对你做了些什么无耻的事情威逼你,迷惑你,只要现在回头都还来得及。”
“拔剑砍了妖道,大江帮以前属于你的地位待遇往后照样给你,你若是喜欢男人,大江帮怎样的没有?本堂主就很不错。”
最开始说的话还很正常,最后一句就跑的有点远了,听了这些话的夏小无悲无喜,但接下来的回应却让安行远都没有想到。
“说的没错,大江帮的确是养了我很多年,这一身本事也是大江帮给的,若论骨气,我是你这只癞皮狗的一万倍。”
“至于我喜欢的男人,我不是已经有了吗?谁比得上他。”
夏小的骨气是真没得说,当初被安行远各种刑讯逼供都没有屈服,最后认命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过绝对胜过下跪求饶叫爸爸的水堂主无数倍。
反正当时夏小屈服的原因让安行远有点想不通,但又不好问。
“赵帮主,我也想问一句,既然我是在大江帮长大,那么我的父母在什么地方,年幼的事情虽然记不清楚,也隐约记得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又在何处,叫什么名字。”
“大江帮的诸位也想一想,自己的父母亲人在何方,应该有很多人也想不起来吧?”
“不如我在这里给点提醒,你们灭人满门的时候,那几岁的孩童可没有都杀死,最后送到什么地方,是什么作用诸位应该很清楚。”
夏小不记得关于自己亲人的太多事情,但她说的话也是真的,实际上很多大江帮的帮众都很清楚这个事实。
不只是大江帮,很多帮派都是如此,杀仇人,然后将年幼的仇人孩童养大,让他们继续为帮派杀人。
这些长大的孩子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并不是,只是他们不愿意想,不愿意为了很难求证的事情失去现在的一切,不论是物质还是情感。
在安行远的前世,有些民族在某些时代的时候也是如此。
胜利者会杀光失败者一方成年男性和高过车轮的男童,女性被掠夺,为胜利者生儿育女。
也许在后世想来很奇怪,但在当时的时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江湖也是如此,三十余年虽然并不长,但改变的东西真的很多。
道德早已经崩坏,纵然如今的世道有稳定的迹象,但远远比不上三十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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