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翘起,两条银色的耳坠两回摇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精美玲珑。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泳衣,半躺在休息椅上,见我接听了视频通话,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在哪呢,我好像看到大海了。”
我盯着屏幕仔细看着。
“嗯,这边有我妈的一个别墅,她说让我到这边散散心。”
看到薛欣妍那么完美,那么恬淡自然,在审视一下自己,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那该死的自尊心又泛滥起来,自卑的情绪正慢慢占据着我的乐观。
“呃,那个,欣妍,我正卖东西呢,回家后在聊吧。”
说完,我便匆匆的挂掉了视频通话。
渣哥睨着我说“怎么自尊心受损了”
我盯着摊铺上的一件黑色短袖出了神,那件短袖上印着几个复杂的菱形图案,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妈也给我买过一件这样的衣服,恍惚间,我看到那个图案飘了起来,它们不断变幻着,扭曲着,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大铁笼子,笼子越来越大,最后既然把整个市场都装了进去,结实粗壮的钢筋足足有电线杆那么粗。
“喂,想什么呢。”
渣哥推了我一把,正整理着摊铺上的服装。
“渣哥,我要是接受那个老妖婆的帮助,是不是就成了人下人了”
我开始变得烦躁起来,特别是在这嘈杂不堪的跳蚤市场中。
渣哥见我满脸迷茫的表情,便深深叹了口气,他淡淡的说“王涛,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这里有一杆秤,而你呢,就是这个秤砣。”
渣哥拿着手中的打火机来回比划着。
“但这个刻度呢,就好比是金钱,刻度越高,钱就越多,但你想要挣更多的钱,需要增加什么的重量”
渣哥满脸认真的看着我,让我回答他的提问。
“秤,秤砣”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
“没错,就是你自身的重量,你把自己看的越重,你就能翻了番的挣钱,换句话说,就是得自己看得起自己,你想要称重,是不是得知道自己的重量”
“渣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只是”
“你懂个屁,你要是真懂了,就不能一个星期才卖出一件衣服。”
渣哥吐了口唾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一阵暖风吹过,带来阵阵发霉变质的气味,我急忙捂住鼻子,渣哥却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要想在这个地方生存,首先要适应这个地方,帮我看会摊,我去上趟厕所。”
渣哥站起身,手里拿着扇子,黑色肥大的短裤一晃一晃的,一双棕色凉鞋已经穿了一夏天了,灰色的短袖,油光锃亮,从没见他洗过,他转身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我要是有渣哥的心态就好了,我低着头,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小伙子,你这卖不卖拖鞋呀”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她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牙齿已经掉的精光,上身穿着一件碎花凉衫,下身穿着黑色纱裤,一双黑色布鞋。
“奶奶,这不卖拖鞋,你去隔壁那边看看吧。”
我向她解释着,露出满脸的微笑,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很喜欢老人,总感觉在他们身上能看到岁月的痕迹,更多的是可以听到很多自己喜欢的故事,比如已经过世的刘教授,每每想起她那慈祥的脸庞,我都会潸然泪下,伤感不已。
“哎呀,都走了好几家了,那,那你这卖不卖睡衣呀”
她看着摊铺上的服装,皱着眉头问着。
“老奶奶,我这只卖年轻人穿的服装,别的都不卖,您去别的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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