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艳阳高照,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夏荷言白皙稚嫩的小手紧紧拽着随行送她过来的张老婆子。
这里就是将军府,大厅内争吵得不可开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夏荷言明白,母亲去世了,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而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母亲的故人李为海梁将军。
此刻内堂里男女的争吵声不断,只听一个声音暗哑的女人悲愤道:“快带那个小贱蹄子走,我看都不想看到她。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不要以为你那点龌蹉事我不知道,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好,还带到我面前来了,你简直是得寸进尺,当我王眉就那么好欺负?”一声声控诉、嘶吼伴随着啜泣传出门外,夏荷言听得一阵心惊胆战,张老婆子握紧了她的小手进退两难,只得耐心等候将军处理完这事,她才好回村里去。
“我知道你受了些委屈,但是我梁为海自从跟你成亲以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过去已经过去,只是她余下这么个女儿托我照顾,我又怎么忍心放任不管,一个小女孩子在外面多么危险,你就不能发点善心收留她在府上当个丫鬟也好啊,就这样我还做不了主吗。她娘都已经去世了,你还胡闹些什么东西呢!是谁不理?”梁为海声音陡然加大,不无好气地说道。
几个月前夏荷言的母亲忽然一病不起,无奈之下她写信托人找了梁为海,。原来李为海少年之时与友人去青楼玩耍,认识了夏荷言的娘,并且与她相爱,本想赎她出来,结果家里人知道了,百般阻挠,不允许他带一个青楼女子回家,说败坏家风,让外人笑话;彼时父亲征战沙场,身负重伤,他不得不进军征战,而这一段感情就此结束了。李为海心里觉得自己有所亏欠,每次回来找她,她都视而不见,没多久她就成亲了。没想到她夫君后来意外丧命,她从此成为一个寡妇,带着年幼的女儿卖豆腐为生。张老婆子的孙女在将军府内做丫鬟,她帮着递信以后,将军賞了她些银子,并托她多照顾他们母女,张老婆子岁高望重,多子多女,在村里颇有些威望人脉,于是平时多是帮助她们的,还找了有名的郎中来给看病抓药。一来是将军的吩咐,二来她也是看着夏荷言长大的,虽无血缘关系,但也十分亲近。
“你…你…”大夫人涰泣着声音渐渐微弱,已是心力交瘁。
在屏风后的李嬷嬷听到了赶忙出来扶住大夫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侧身而站的老爷,恭敬地劝道:“老爷,夫人最近身子不舒服,你看……”
见老爷不说话,她扶了大夫人坐上椅子,安慰了她两句,又说道:“老爷,我听说三姨娘处的张婆子马上要告老还乡了,听说她有个孙子,和二少爷一般大,家里有些田地,生活还不错,不如把小女娃子送到田庄上去,好歹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放心不是?”
说完大夫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转涕为笑,看了眼李嬷嬷,附和道:“对啊!让她带了去吧,叫婆家都不用愁了!”
“哼!那孙子痴痴呆呆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让一个好生生的女娃去做这样的媳妇,一辈子也就毁了,我是不允许的。不必再说了,也不要想东想西,你就放宽了心,我不会把她给你做丫头,你看着也心烦,也定不会待她好,我把她领去越儿那里服侍。”
李嬷嬷捏了捏大夫人的手臂:“也好!夫人你看二少爷和他娘平时屁都憋不出来一个,送了这女娃过去也不碍事,反正不常见到的。”
大夫人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你糊涂了?送去二姨娘那里,那老爷要总往她那里去怎么办?”
“二姨娘生性淡薄,用不着操心,谅她也不敢激起啥水花来,你也好以退为进,卖个人情,免得在老爷那里落个心狠之名。”李嬷嬷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不时瞟一眼老爷,见他仍现在门口处侧身而立,放心不少。
大夫人听了,细想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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