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面大个一口饮下半碗酒眯眼说道:“但这都是流言,咱们当差的不能乱传!”
胡铨按捺不住快步走到了俩人跟前,拱手说道:“二位大人,方才听得大人议事,家中小儿前日也得此病,还望二位大人让在下一同前往。”
“我们奉县大人之命,要事在身,不便随行!”白胖厉声说道。
此时两衙役的酒肉吃的差不多了,说完便起身准备走。胡铨赶忙退后一步拱手说道:“家中小儿久卧不起,水食不进,已奄奄一息,还望二位大人出手相救,大恩大德他日定当回报!”话音一落便跪了下来。
黑面大个赶忙将胡铨扶起说道:“咳~这年头不太平,你随我们来吧。”
白胖明白了意思便没再插话,胡铨起身连忙答谢:“谢二位大人救命之恩,在下胡铨,敢问二位大人尊姓大名。”“雷虎”“张宽”两人也拱手回道。
掌柜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官人您家小儿有救了。”
胡铨面露笑容应答道:“多谢掌柜的。”
三人急匆匆的出了酒肆,此时街道已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雷虎的马要壮硕些,胡铨和张宽便乘他的马,而雷虎则换骑了张宽的马。
雷虎一上马便对身后二人喊道:“我们现在要去青原山净居寺找慧能大师,路上走兽繁多,四下里多小心!”雷虎的意思是让两人留意那传闻中的鬼怪,二人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
三人在马上聊了不少,胡铨得知雷虎原为捧日军都头,几年前两人父辈在朝为官,一起上书力主抗金,却遭蔡京党羽陷害,全家被流放至吉州。胡铨叹息了一声,三人带着两道雪痕奔出了东门。
城东六十里外的青原山连绵数十里,俯瞰山色乃古木参天,奇花簇显,飞瀑流泉泻林中,置身山中可听得猿啼呜呜,鹿鸣呦呦,山虽百丈亦通灵,可谓是得天独厚,物华天宝,山中求佛修道之人众多,此次县大人找的就是山顶净居寺内高僧慧能法师。
时辰已至晌午,三人刚渡船过了赣江,雷虎遥看了一眼说道:“已过赣江,再往东行四十里就到青原山下了。”
张宽吐了一口嘴里的雪说道:“大哥,这大雪不减,马匹难行,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胡铨心里虽急,但毕竟雪越下越大,马匹也没了力气,点了点头同意了张宽的想法。雷虎在外办差多次,知晓前面有家酒肆,三人便加急了脚步向前方赶去。
苍茫的天地间万籁俱寂,张宽没精打采的望着前方,还时不时的打个哈哈,伸个懒腰,胡铨坐在他身后只暗暗笑了笑。
白白的天地间突然出现了一个草棚小店,外面挂着“酒”招牌。三人纷纷下马,抖了抖身上的覆雪,雷虎带头推开了店门。只听门咯呦一声顺势大开,风雪也趁机吹了进去。但是这一开门没有先前预想的暖意,反而让三人寒意冲顶。
屋内桌椅翻倒,杯碗碎片满地,还躺着几具骇人的尸体,而门口就躺着一具,看衣服像是店里小二,再看着他倒地的姿势,雷虎判断必是刚一开门就被杀了。
雷虎翻开血迹斑斑的衣服,张宽和胡铨随之一看,大吸了一口寒气。原来这小儿胸前的肉被撕裂开,胸骨都露了出来,这就是他的致命伤。雷虎望着爪痕咽了一口气,不似虎爪也不似熊爪,一股寒意从背后升了上来。
胡铨惊道:“怎么回事?”
雷虎没说话,细细查看其他几具尸体尸体,发现伤口处都是血肉模糊,嘴唇发黑发紫又像是中了毒,甚是怪异。
雷虎站起身来眉头紧锁,“犯人可能是带着指虎或者钩爪杀人,气力之大,皆是一击将这些人杀死,但却又在兵器上抹了毒,非常人之举?!”办案许久的雷虎也解释不清楚。胡铨突然低语道:“兴许不是人干的~”张宽一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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