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孙俩不止一次将爷爷作的画涂坏,也偷过他的存钱罐的钱去买冰淇淋。
过分的时候还在他珍藏的高定皮鞋底上沾过香口胶。
就连他精心伺候的玫瑰花田,她俩也不止一次唆使过啊黄在里头放过水。
于是酸碱不平衡的玫瑰总是莫名的大片大片地枯萎掉。
她爷爷的脸色也越来越苍老。
渐渐地老女人不再是老女人,有时她会喊奶奶。
而对她一直那么严厉的爷爷,也在奶奶多次带着她偷偷报复的情况下,减轻了她许多因年少而无知而产生的怨恨。
直到初中毕业,她拿到了乐师的职业认证,爷爷再也没有强迫过她练习。
而此时她已经在多年的浸染下形成了自发练习的习惯。
而随着年龄地增长,她也终于认识到爷爷的用心良苦,学会感恩他的教导。
后来奶奶的声音开始沙哑,然后不能说话,最后在她高中的时候去了。
在她的遗嘱中她才知道,爷爷一直知道奶孙俩的调皮,但是他在默默地支持和包容着。
多年后,爷爷也黯然离世,她才知道她为何没有爸爸和妈妈。
可以说是爷爷和奶奶带大了她。
而且在童年时期爷爷的严厉教育下,也可以说只有当奶又当妈的这个老女人才是她心灵的唯一的皈依。
而失去多年的亲人完好地坐在她面前,依旧如此狡黠而不含糊地关爱着她,叫她如何不动容呢?
她入厅时便听到了那一嗓子熟悉的声音。
据说奶奶年轻时曾是红极一时的歌唱家,后来声带发炎,她的声音变成一种独特的难听。
她那么一喊,她便听出些热泪来。
她不敢抬头,怕所寻之人不是。
亦怕所寻之人当真是。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表露出些什么来。
毕竟是陌生场面,她自然不会在场面不明的情况下,做出些于己不利的事来。
所以她低着头,顺从地任人摆布,也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如果真的是她,自己更要稳住,以免把人吓跑了。
以至她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仗着前世的宠爱,她很自然地就顺着自己的直觉来。
觉得热了便脱了,觉得闷了便收了,哪怕外人看来确是有些忤逆的,或许原主也是这样不懂事的。
但她总觉得,她的奶奶或许会包容她的这一切,又或者她的奶奶会懂得这样才是她最舒服的方式。
毕竟有哪对嫡亲的奶孙之间,还会在热到飞起的情况下,还要藏着忍着不说的呢?这不靠谱吧。
所幸,或是天性,或是她诚挚的眼神交流得到位,老太太当真没有生气。
卿若也很坦然,面对疼爱自己的长辈,自己真的舒适了,才是最好的回报吧。
可旁人不这么想。
传言中风大小姐骄横无礼,粗鄙而不自知,常于亲朋间撂手而去,更时常把风老太搜刮得稀罕玩意糟践了去。
怎么说呢,奶孙自有奶孙福,理旁人说什么不是?
至少如郦夫人这般人的意见,就是不必理的。
而卿若此时也并没有要强硬地改变些什么的打算。
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就这么初次一见,且还说是自己家的亲戚呢,就有郦夫人这样的。
若是牵扯到了外面呢?
总而言之,贸然改变并不理智。
而卿若如今这好不容易按下汹涌和激动,正打算循序渐进地摸清她奶奶的底的时候,郦夫人三番两次地来打扰,就恕她不爽了。
若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那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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