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吧?
她发了会呆。
可人既醒了,便没有太多清净了。
两女孩的离去惊动了大人,很快就有人推开房门寻了她来。
一个穿着桃粉衣衫的小婢端着盆子走了进来,年纪比素婯还要小,和圆滚滚差不多的样子。
她轻轻走近,道了句喜:“若儿姐您醒了实在太好了。”
卿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身形清瘦,指骨粗大,掌略有茧。
服饰粉嫩却比圆滚滚她们的花式素淡些,发上也只是绑着两根红绳,不见钗饰,应是寻常仆侍。
小婢见她不说话,便说道:“奴婢给您更衣吧,老太太知道您醒了,马上就会来看您了。”
“嗯。”她允,便随便她收拾起来,心里却默默地想着事。
先前圆滚滚见她醒了便十分惊奇的样子,且她得睡了多久才能让长辈等她不及,先替她做了主送了支紫钗给素婯?
方才圆滚滚还说她大病初好,要多休息。如今她刚醒,便得老太太来寻,这得是病了多久,才能让人如此担心?
想她第一眼醒来时分明是满目红梅凌枝的景,如今却已是暖得不可思议一般,竟似换了个季节,也不知今昔何昔?
这小婢还算平稳,她问:“方才那两个女孩,是谁?”
小婢却想不到她有此问一般,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不防她满目的惊疑正好被卿若全部看见。
她一时慎然,继而飞快地低下头来,和顺地说:“也不怪若儿姐不认识的,她们是二伯与三伯家来探亲的姑娘,婯儿姐和银银小小姐。只是没想到她们人未到若儿姐您便病倒了,因此才许多天不得见。如今将要开春入学了,这一两日她们也准备回去了。”
“伯伯家的姑娘?”风卿若问道。
小婢想,难道是大病刚醒,小姐才会对原本毫不上心的人感兴趣么?
难得主子有八卦之心,她就多说了几句。
她说:“是的,咱爷居六,上头五个兄长,除了五爷外,都有所出呢。方才那年长些的是二伯家侧夫人所生,叫风素婯,行三,称婯儿姐,名字与她生母郦夫人同音。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下头还有个妹妹呢,可惜了其他的兄妹都是大夫人一母所生,只她一个是另一房的,前后不靠。不过她虽是庶女却也是郦夫人独女,因此也很得宠爱。”
“四小姐怎么没来?”出门探亲一般都是一碗水端平的道理,倒没来个庶的出了门,嫡的还关在府里的道理?
小婢答道:“四小姐年前参加诗比,夺了复赛的资格,因时间冲突,便没有同来。”
卿若却疑道,“四小姐才多大年纪,就参加诗比了?婯儿姐可有与她一同读书,怎么没有一起比试?”
“想必是诗赋不如四小姐了?”小婢猜疑道。
她是不会说两位小姐都过了初试,四小姐却听说了若儿姐的名声,死活不愿意放弃复赛前来,而郦夫人则很期待婯儿姐与老太太的见面而非要婯儿姐前来。
两厢不一致之下,便决定以诗比为意,替四小姐推了这次探亲,双方不得再提这件事情。
“咳咳,这……”倒像是她们挤兑了人一般,卿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婢子会意,马上掩饰地咳了几声,“咳,咳!这些可是婢子们不清楚的事了。但四小姐小小年纪便能通过了初试,去崀山参加复试,当真是很不错呢。”
“是的是的。”卿若客气地答道,她却觉得两人心里对素婯的文采是心照不宣的。
而小婢却心道,谁和你心照不宣,不是这样的小姐。可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真相远比这个更不可靠。
“那三伯父家的银银小小姐,她的称呼为何如此奇怪呢?”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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