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是份内之事。”“我先行去扬州,安排前期事宜。禄伯,你随最后一批银钱去扬州。石安,你费心一下,把石氏酒楼改成书院,就让三十六姬驻院。并跟他们说,遇到好人家就嫁了吧。”“好人家?这内城来来往往、入得了书院的,不是名士就是高门之后。一个歌姬嫁入那些人家做妾,怕是刚入门就会被正妻乱棍打死。”石安听到此处,不禁苦笑摇头。石崇一愣,顿觉自己所思欠妥,拿拳头捶了几下自己前额,懊恼道:“此事我所虑欠妥,但先这么着吧,反正还有时间,此外,麻烦二位盯紧潘安仁,等我消息,一旦有变,你们就是绑也得把他弄到广陵城来!我先行之后,这中京城内的大小事务全依仗二位了。另外,这大兴城外的养马地……”交待完诸多事项后,石崇若有所思,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不知那帮纨绔们在广陵干什么呢?”
纨绔们很忙,哑儿更忙,而独翁忙得可用昏天黑地来形容。白日教习各种奇技淫巧,自傍晚始,又开始鞭策哑儿学那各式会计科目。到了夜里,待连小白犬都睡下后,独翁一人就着蒸酒的炉火,凭着记忆,把自己前世所知,当世可用的各样技巧,誊抄在绸缎 上。三位少年郎眼见独翁日渐苍老,头发更是越来越稀疏,纷纷劝独翁多休息,而独翁总是低头喃喃回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手中的笔从来未停过。
今日,独翁通红着双眼,欣慰地看着三位少年郎熟练地蒸酒、搭建野营帐篷、计算堆垛货物数量。连昨日刚教授的“日冕定向法”也有模有样的颇为熟络,不禁露出一丝先生看得意门生的欣慰笑容。猛然间,不远处传来刘琨那特有的呼叫声:“独翁,久日不见,小子带了好酒美食,特来打搅!”话音里还伴随着一阵浮华的坏笑。只见两辆马车慢悠悠地向峰上行来,为首的刘大官人光着膀子,一手执缰,一手端着酒碗,活脱脱一后世人们口中调侃的“膀爷”。他身旁的张姓艳姬倒是不在乎,紧紧依偎着刘大官人。这数日二人琴笳齐鸣、双声合唱,在广陵城内闯出好大名声,都自觉对方是可赏之人。车后载满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一看便知不是好酒就是美食。后一辆车却是搭了凉棚,一红一绿两姬笑颜如花,阵阵馨香随风而至。
四人下了马车,和独翁一阵寒暄。刘大官人自是大大咧咧地找了一大石块坐下,和独翁天南海北的吹将起来。红衣见那正摆弄日冕的少年郎,颇为好奇,遂蹦跳着凑上前,听完耿昕结结巴巴的解释后,更是来了兴致,撸起长衫袖,有样学样地摆弄起来。而日冕定向的练习完毕后,少年郎们便做起了昨日独翁留下的稀奇古怪的各式数术问题。红衣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搞不懂那如同“鬼画符”的文字,好胜心又起,痴缠着耿昕,硬是要其解释清楚。咱昕宇哥没辙,羞着个大红脸,硬着头皮一步步的解释何为“鸡兔同笼”,何为“韩信点兵”……
而绿衣则苦着个脸,听着独翁和刘大官人吐沫横飞地胡吹什么“麒麟阁十一臣”、“云台二十八将” 等旧日英雄故事。穷极无聊下,却发现小白犬正仰着个大白脑袋,期盼地看着她,似乎示意让她抱抱,“你个小色狗!”绿衣抱起小白犬,一边逗弄着,一边听那过往故事,顿觉也不是那么无聊。到了傍晚,李庭才、韩泼五也来到此,泼五更是带来了从独翁处所学的卤大肠。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席间还玩起了“飞花令”。对付完肚子后,照例是“汉匈大战”,韩泼五照例又是被踢出局。又是伴随着一阵可掀翻屋顶的喧闹声,众人来到屋外,桓飞、耿昕照例是铁青个脸,而新进的红衣却是面如桃花,谁输谁赢,一看便知。
数日后,石崇从中京而来,这蜀岗西峰上又多了一份欢笑。只不过这石大少时不时的和独翁做生意上的讨论。往往是石崇发问,独翁思量一阵后给出可行之法。而平日颇有主见的石大少却是言听计从,毫不含糊。又见得绿衣跟着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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