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宋熙就像在听早间新闻一样,听个新鲜的同时困得睁不开眼,手不安分地扯扯衣服,扣扣手指,硬着头皮熬时间。龙椅上的李裕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她那不耐烦又带着几分痛苦的样子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些,于是心血来潮,等那个大臣进谏完,便随口问了句,“宣明王以为如何?”
宋熙像没听到一样,继续低头玩手指,李祀见状用手肘碰了一下宋熙,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宣明王,于是条件反射地举起手地喊了句,“到!”
堂上所有人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宋熙满脸尴尬,心里嘀咕道:“又不是早自习点名,我为什么要喊到。”她想着牵强地扯起一抹笑,躬身合手道:“回皇上的话,臣弟愚钝,没有任何想法。”话一出口周围便传来阵阵笑声,宋熙第一次发自内心地鄙视自己的智商。
李灼看向她,眼中带着温温的笑意,好像她怎么出丑他都不嫌弃她一般,宋熙偷偷地看向他,满眼的委屈和无奈,惹的李灼笑意更深了。
李裕轻易将两人的交流尽收眼底,面色一凛道:“既然无知就该多学学,今日下朝后到御书房。”
宋熙咬了咬牙恭敬地应道:“臣遵旨。”
李裕收回视线落到李灼身上,他脖子上那一点红记格外惹眼,看得他目光一凛,面上却笑道:“十六叔昨夜是去风流了?”
李灼淡淡一笑,“臣在外征战不近女色,这回了宣城无所事事,风流一下有何不可。”
宋熙听着,低头幸灾乐祸一笑。
“十六叔为宣国征战多年,未曾成家。如今十五叔王妃都换过两次了,十六叔不如借着溟瑱请求和亲的机会,娶了溟瑱公主如何?”李裕话中有话道,他是想提醒李灼宋熙是嫁过李恒的。
李灼依旧保持着处惊不变的优雅笑意,“臣愿为宣国鞠躬尽瘁,至于成家,臣暂且不愿。”
李裕知道他会拒绝,很自然地威严道:“十六叔就不要推脱了,朕自然知道你为宣国做的一切,所以朕也是在为皇叔顾虑,不日溟瑱的和亲队伍就要到宣城了,皇叔也做好迎娶公主的准备。”
李灼浅笑之下眼底凝霜一片,回敬道:“希望一切能如皇上所愿。”
宋熙不知为何,心里一沉,她甚至不敢去看李灼的脸,生怕看到他欣然接受赐婚的笑意,她错觉的以为自己是在为李祀难受,于是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李祀的背,轻叹一声。李祀睥睨着她低下的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下朝,宋熙准备随太监去御书房时,李灼走上前来,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他不怒自威的样子让太监没敢反驳,只是敬畏地看了他两眼便俯下身等着宋熙回话。
“我也没去过御书房,就当是参观了!”宋熙粲然一笑,漠视掉他眼里的担忧,随太监走去。她清楚李裕是想利用自己来为难李灼,所以她必须服从他才不会让李灼陷于困境。
李祀拍了拍李灼的肩膀,安抚道:“皇上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就是了解,才担心的。”李灼无奈地摇了摇头,满眼愁容。
“你还是担心一下娶和亲公主的事吧!”李祀眉头一皱,担忧道。
李灼望着宋熙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邃不已。
远处的李恒望着宋熙的背影,眸子阴沉,他每次见到她,往日的一幕幕都会涌上心头,啃食着他的心,让他痛苦又愤怒。
宋熙到了御书房时只有一位老臣闭目端坐在案桌前,宋熙看那胡子和头发都花白的样子,想必也六十有余了,还未等开口说话,便听到一个严肃又沉稳的声音,“老臣是皇上的帝师,今日开始教宣明王读书识字。”
“……”宋熙僵在原地,一时间心中奔过千万匹马。太监见状,提醒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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