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了,就正好上了它的圈套,不得不成为它的奴仆。”
“这,怎么会?”
“它那个地方叫‘诈阵’,所有的阴险狡诈都被那白猫收集在那里。它一直在激发你的阴暗面,就等着它们能喷薄而出。就在你要摔死猫的那一刻,你的恶意就会迅速膨胀到最大。爆发的时候,正是它下手的好机会。它会立即趁虚而入,取走你的心,你当然会乖乖地听命于这个看起来弱其实十分强大的新主人。”
“你说得可有点危言耸听了!”
“我这是不仅多嘴,还多事了!”山羊撇开韩虎,阔步向前去了,头上两道弯弯的利刃闪过一道光。
韩虎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撵上,讨好地问:“您这是要上哪儿啊?”
山羊威严地说:“上礼台!”
韩虎听了,想起刚才叩拜山羊时的麻烦,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向山羊深鞠一躬道:“恩主,你有事要办,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告辞?我是带你上礼台的,你要告辞,我带谁去啊?”
“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面子?”韩虎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知道你的想法。其实这片地界虽大,但是过于平坦,如同顽童手里的泥偶,经不起风雨。”
“不是吧?难道这仁山义岭、奸谷诈阵都算平坦,经不起风雨?”
“没错!”
“那什么算能经得起风雨?”
山羊像是没有听见韩虎的问话,仍自顾自地昂首说道:“这礼台是这片地界的尽头。”而后回头看了一眼韩虎,道:“要想知道什么才能经历风雨,这礼台的中央就是唯一的入口。”
韩虎被山羊说动了,他毕恭毕敬地请山羊带他去,并愿意遵从它的教诲。
山羊不再闪动它头上利刃的光,变得和蔼可亲。
“那礼台离这儿有多远?”韩虎问。
“不远了,转过前面的拐角,就可以看见了。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礼’吗?”
韩虎看看前方,确实能远望到这地界的尽头了。“啊,‘礼’不就是礼貌、恭敬吗?我的父母教过我这些。”
“你说得是。不过这是低层次的‘礼’,外在表现的‘礼’。其实这个‘礼’是从内心发出来的,由内而发,外化为行动,这样表现出来的敬意、尊重,才称得上‘礼’。就像你现在这样,而不是刚才匍匐在地的时候。”山羊向韩虎微笑道。
韩虎有点不好意思,接过话问:“请教,那高层次的‘礼’是什么呢?”
“你看!”山羊带着韩虎转过了弯,一座规模宏大的高台矗立在前方,方方正正,通体赤红镶着白边,望之庄重而威严。正面一道宽阔而漫长的白色阶梯铺在高台与地面之间,散发着道道白光,与山羊头上利刃的光一样。
“你看,”山羊继续说道,“看那阶梯,那就是高层次的‘礼’!”
“可是我看到的只有白光!”
“那是我,我就是那白光,也是我头上利刃的光!我是白羊!”阶梯上的一道光闪到了羊角上,羊角也闪了一道光,这道光闪过山羊的身体,它的毛皮开始由灰白随着这道光逐渐变成无暇的亮白色。
“白羊?”通体的亮白让白羊更显健美,韩虎看呆了。
“准确地说,我就是那白光的‘利’。它闪亮、刺目,令所见者头晕目眩!所以在‘利’‘害’者的眼里,只看到耀眼的‘利’,而见不到那端正的‘礼’!”
“端正的‘礼’?它在哪里?”
“跟我来!”白羊领着韩虎踏上闪着白光的阶梯。“穿过这些白光,你看到这些阶梯,整齐而规矩,一步一步从地面升到高台。如果没有这些阶梯,你怎么上这高台?”
“那是不切实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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