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身子怎么能好起来?她按着他的腕子,有些埋怨。
晏封抬头见她一脸认真,想起她昨晚和自己撒娇胡闹的样子,过了会才轻笑道:好,就依你,明天再看。
聆初从怀里取出酒倒了一杯,见他皱起眉来,笑了笑将那杯酒递到他面前:师傅,喝点再睡吧。晏封微滞,脸上神色不明,她又说:喝醉了晚上就不那么痛了。
她重新将酒递了过去,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心里却空了一下。
晏封眯起墨色的双眼,半晌摇了摇头:我不能醉。至少,现在不能。
不过几个字,却叫聆初喉中微哽。她一仰头咽下那杯苦酒。
晏封已在床边坐下,见她饮尽,才拍了拍身旁唤她过去。
聆初走到跟前,他一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左手绕过她在她背上轻柔安抚,手指温凉淡淡清香,如同过去的每个晚上那样。
师傅,今夜让我抱着你睡可好?聆初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伸手去解他的外衣。
聆初?他捉着她的腕子,脸色微微一沉。
从前都是师傅哄我入睡,今晚我想你能在我怀中睡个好觉。
他仍有迟疑。聆初安抚地笑着,将他的手轻轻拿开,替他宽衣解带,然后拥着他躺下,小心地避开他左肩的伤学着他的样在背上轻柔地抚着。
晏封将她的笨拙望在眼里,忍不住低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她微一思忖,手中改为画圈圈:难道是这样?
晏封笑的更浓。
她皱着眉,指尖沿着他的脊骨一路往下:还是这样?
怀中的人身子一震。她偷偷弯起唇角,手指从他的腰间滑到结实的小腹,继续往下。
又或者是这样?
手腕被捉住,下一刻她已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夜色中那一双墨色的眼睛深邃的叫人望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低哑的嗓音,伴随着炽热的呼吸。两个人隔着薄薄的亵衣,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聆初微微有些颤抖,脸上却笑容璀璨。她忽然发现她爱极了这样的晏封,不再是满脸的风轻云淡,也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疏离。
晏封抿着唇,过了一会侧过脸去,一手撑起身子。
聆初猛然伸手将他拉了回来:是师傅你不懂。
她嬉笑,牢牢将他禁锢在怀中。
四目相对,气息纠缠。三年里,没有比这一刻更接近过。
晏封想要再次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她歪着头笑着偏不撒手。
聆初,放开……他沉着嗓子低吼,气息飘摇再不是从前那般清冷无波。
她圈在他腰间的手松了一点,并未住手地继续撩拨。
晏封捉住她的手压在身下不容她继续乱来,眼中已是腾腾火焰,分不清是愤怒还是什么。
还敢胡闹?小心玩火自焚。
聆初张嘴用力往他的脖颈上咬去。他吃痛地松手,抬头望见的是她一脸挑衅的恶意。
她说:那又如何?
晏封眯起眼,双眼迷离,神思飘远。
他想起从前的她也是这样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说:我就不放开,你能拿我如何?
稍有迟疑,便被聆初钻了空子,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到身下。
右肩撞上坚硬的床沿,他痛的龇牙一声低哼从喉间溢出。
聆初的心就这样跟着疼了一下,僵持了一会终于还是不舍地松手,扶起他的身让他向左卧着,重新将他抱回怀里。
闹够了?晏封咬着唇,脸色苍白的吓人,但仍是轻轻笑了一下,骂了一句,你这个死孩子。
她望着他努力牵扯出的笑容,犹豫了一下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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