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
晏封将她的发缠绕在指尖,答的漫不经心:在你向我讨要龙涎香时。
聆初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小把戏竟全被师傅看在眼里。
师傅,你戏弄徒儿。她撅起嘴,佯装委屈的缩了缩鼻子,一副随时会落泪的样子。
晏封在她的额上轻弹了一下,笑望着她的装模作样并不戳穿。
从前,也总是这样,满腹鬼点子,总叫他措手不及又无可奈何。后来,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疏远,渐渐就再也看不到她使着坏心眼和自己撒娇胡闹。
聆初还想说些什么,一抬眼望见他有些神伤,一时有些恍惚。
聆初,任何时候都不要叫人轻易看穿了你的心思。
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晏封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再睡会吧,天亮了我叫你。
聆初应了一声,低下头枕着他的手臂将被褥拉到胸前。一阖上眼,眼前却都是他方才神伤的模样。心里生了些不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快天亮时又醒了过来,睁开眼晏封已不在身旁。
她披了件薄衫下床,撩开纱幔见晏封一身月色长衫坐于青烛灯火下,一叠厚厚的文书摆在手旁,皱着眉一本一本的翻过。望望外面,天色刚有些微亮,而那根青烛已经烧了大半,显然他已经在灯下坐了许久。
前一夜虽喝的有些多,但聆初还记得回来时夜已过半,中间醒来也没见师傅睡着,一大早天未亮他又早早地坐在了书案前。这一夜他似乎没怎么睡过。
是心有惦念?还是一贯如此?
聆初忽然想起在梅林时,师傅也是整夜整夜地留在书房。有时只读一本书,有时只画一株梅花。他其实一直都睡的不好,只是那时贪着他的那份温暖自己从未留心过。
想到这,她的心里生出些愧疚。
晏封见她醒了,放下手中文书向她招了招手。在瞧见她只着了件亵衣又皱起眉头,干脆自己走了过来揽着她重新回到床榻。
这么快就醒了,不再睡会吗?
聆初摇了摇头,望了眼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有些心疼地问:师傅每天都要看这么多东西?
晏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不禁轻柔笑了:昨夜就看完了,只是睡不着闲着随手翻翻打发些时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越是听他说的轻松,心里越不是滋味。一个人的心里要担了多少,才会夜夜难眠?
睡够了就起来吧,我让无言拿些吃食进来。喝了一夜酒肚子也该饿了,吃饱了待会早点离开。晏封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拂至脑后,半晌又道,这里你不能长留。
说完起身要去唤无言。聆初忙捉了他的手腕,晏封不解地回头,她低下眼去,小心地问:师傅,这些年你总也睡不着吗?
晏封被她问的愣了一下,安静了会,弯起唇角淡淡道:很多年前就睡不着了,大概是因为亏心事做太多了吧。说完径自轻笑了起来,就像说了个好笑的笑话。
聆初却笑不出来,只觉指尖冰凉一路延伸到心里。
晏封拍了拍她的手,将自己的腕子抽离,出去嘱咐了一番。
过了会,无言端了个小碗进来,看见她先是一怔,接着又有些犹豫。
晏封冲他摆摆手:不用再拿别的进来了,我不饿,你过来帮我更衣束发,待会我要进宫。
无言将碗放下,望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直到晏封又唤了他一声,他才跟了过去。
晏封换好衣服出来,聆初已经起床,正坐在案几边慢慢拨弄碗里的粥,吃的食不知味。
在抬头望见他时,聆初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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