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干嘛去”

    季峥挑眉，悠然的问，好像刚刚动手开枪的人根本不是他。

    季峋理亏，连忙拱手行礼“老二，是我平时管教无方，让这两个贱人冲撞了灵儿，我跟你道歉，这两个丫鬟干出这种事也是活到头了，我把人带来随你怎么处置”

    季峋说得爽快，认错态度极好，季峥一掀眸，眼刀子扎到他身上“你们很熟吗灵儿也是你能叫的”

    “是，是我越矩了。”

    季峋连连弯腰道歉，只求能让季峥消消气，别把事态扩大，季峥这会儿不在气头上了，反倒冷静了许多，抬手指了指没受伤的那个丫鬟“我有几句话想问她。”

    旁边的人立刻把塞嘴的布取出来，那丫鬟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张嘴就哭着求饶“二少爷，奴婢错了，奴婢被猪油蒙了心，万万不该跟乔小姐动手，求二少爷饶奴婢一命吧”

    “贱人，二少爷要问你的话，轮得到你抢先开口吗”

    季峋抬脚把那丫鬟踹翻在地，那一脚极重，踹得丫鬟吐出一口血来，季峋还要再踹，被季峥拦住。

    倒不是怕季峋把人踹死了，只是他话还没问，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候。

    季峥一步步走到那丫鬟面前，屈尊降贵的蹲下，像看着一只蝼蚁。

    “刚刚你们骂她什么了”

    季峥问得很平静，像是再讲理不过的一个人，那丫鬟却吓得浑身痉挛，脸色惨白。

    打了乔灵已经是死罪，再把那些话复述出来，她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丫鬟连连摇头，涕泗横流“没有没有，二少爷，奴婢没有骂乔小姐”

    “真的没有”

    季峥抬手按到丫鬟的肩膀，轻轻用力，咔的一声，丫鬟的手臂脱臼，张嘴想要痛呼，却被季峥死死的捂住唇鼻无法发出声音。

    “安静点，别吓到她”

    季峥低喃，眼神温柔入水，像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一个嗜血残忍，一个深情缱绻。

    “一个人只能死一次，但折磨人的法子有成千上万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季峥这句话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裹着刀刃，别说那个丫鬟，便是旁边的人听着也是不寒而栗。

    那丫鬟面无血色，一个劲的眨眼睛，表示自己愿意说实话，季峥这才松开手，那丫鬟忙不迭的，倒豆子一样老实交代“乔乔小姐没名没分的就和二少住在一起，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小娼妇，比锦川阁那些女人还还要下贱。”

    那丫鬟越说声音越弱，神经绷到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溃败。

    季峥听着没有什么表情，扬扬下巴“继续”

    “乔乔小姐天天和二少爷厮混在一起，也是恬不知耻，以后若是被二少爷抛弃，只能做个被千人骑万人睡的浪荡货”

    这话当真是两人打急了眼，冲了昏头才会当着乔灵的面骂出来，现在这丫鬟自己说着都心如死灰，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有什么活头

    季峥安安静静的听完所有的话，没有急着发怒，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来“你是说，外面的人都在背后这么议论她”

    “是”

    季峥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丫鬟瞪大眼睛，虽然明知自己难逃一死，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

    “既然没人教过你该怎么说话，以后也就不用了”

    寒光一闪，季峥手起刀落，那丫鬟的眼睛睁得几乎要从眼眶凸出来，喉间却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灭顶的疼痛侵入脑中，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她听见季峥如暗夜幽灵的低语“这辈子，除了死，只有她抛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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