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且时候正值用餐之际,又急忙吩咐下人设宴为夫君接风洗尘。趁着置备酒菜间闲暇,崔氏随将当年于包府数月之事叙说一番,听得包播倍感欣慰,亦着实为自家三弟虚惊一场。随崔氏又言及嫂娘之故道:
“一来当年促成此事亦是巧然;二来思之小叔年纪尚幼,奴家不宜与之直言不讳。不想突一日小叔问及自己怎生不见爹娘,奴家又借口不言,然小叔随自有创意地问呼奴家做嫂娘可否?奴家亦未与之计较,竟而随他意去,就此呼来已是数载。”
包播听后随道:“三弟虽出世就经受一番劫难,却幸得内子抚育成人,故如此尊称并不为过。”
崔氏却又接着道:“可怜小叔现已十一岁余,尚不得名字,如今官人归来,乃是小叔长兄,可代父取之,随易于请得先生就学读书。”
包播颔首应允,随思忖一阵道:“三弟有赖于内子诸人拯救得生,不妨就取与单名“拯”字。”
崔氏颔首称赞,随又经得姑母包氏授意下为勉儿取名包勉,小字世荣。说话间酒菜已布置完备,随遣人唤回勉儿与小叔子相继入席。席间崔氏又将取名之事问计于小叔子,然两个小子哪里懂得细究内涵,自是各自为拥有名字欢喜一场不提。
且说包播于边关十年余饱经风霜,一时回得府上,自是舒心,亦权且不闻官场之事,与家人温馨半月许,方才赴建昌军署签到任上。包播赴任之后,一来嫌修仁里宅院确之窄陋,二来由于远离军署,往来确之不便,随商榷着购置得新宅院,并将新宅取名曰“绥包坊”,至此举家迁入居住。
待到各方面均布置妥帖,时间又去将近两月,渐渐已是入冬时节。包播寻思着多年戍边劳顿,不能侍候父母,欲意事假省亲,随经朝廷批示得以休假仨月,至来年方正式上任。这便与家人商榷,望携同妻小以及三弟一道前往合肥包府探望父母。包拯听言将随兄长与嫂娘远行,探望自己素未谋面的爹娘,确也很是兴奋一场。——为此,包播曾与妻讨论再三,考虑到自己成家立业于外,由于二弟包振数年前不幸因病早卒,父母如今人至暮年孤苦无依。但崔氏忆起当年之事,提出务必先探得公婆意思后再定夺为宜,故包播于日前特地书信言及三弟之事,父母听得此信倍感欣慰,以至于喜不自胜,回信极言惦念之情。然姑母包氏无论如何要将包勉留自身边,崔氏深知良苦用心,回头一并劝慰夫君依允,方才成行。
随打点计划周全,即日起程。包氏挽着包勉送出大门外,包勉嘱托娘亲早些回来,又与小叔包拯两小子离情别绪一番。随包拯携嫂娘坐入马车,兄长亲自驱车,缓缓向合肥进发。一路上昼行夜宿,因时值初冬,寒意不沉,亦不甚萧条,沿途饱览着斑斓景象。然包拯却无心于沿途风光,多次向嫂娘打听包府与爹娘的状况,可崔氏又哪里能知道许多,只好揣测着敷衍塞责过去。经多日旅途,伴随包拯的企盼,终于到得包府门下。
此时已早有下人报入府上,包父令仪与夫人张氏急急的会至正厅。随着下人引路,包播紧跟于前,崔氏挽着包拯于后,一并来至正厅,包播先拜见过父母,接着崔氏拜见过公婆后,方才引着包拯逐一拜见爹爹令仪与娘亲张氏。张氏见得,赶忙起身扶起,并牵手揽入自怀中,随上下打量一番后道:
“我儿还是这么黑。”接着又面向包播道:“播儿,可予三郎取得名否?”
包播随回禀,已代父母为三弟取名包拯。令仪一旁思忖片刻道:“拯字甚好,既感念于当年江管家萌此善行,又有幸得长嫂多年来细心抚育,方使三郎安然无恙。”
随示意包播与崔氏坐定,一面聊些十余载分离之情,一面遣下人置备起酒菜。席间父母又问及包播将来之打算,包播言及一来自身受命于朝廷出任通判建昌军事,二来南城偌大的家业无人打理,况如今姑母膝下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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