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思令人恐惧,她从未想过残害其他人的生命,但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沐易琛不能怪她
进入祠堂后,阮采苓面无表情,轻轻合上门,留了一条缝隙,有月光照进来,打在地上。
祠堂这种地方阴森,大半夜是没有人敢来的,可对阮采苓来说,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况且,最恐怖的永远都是活着的人,他们的人心才是最黑暗的。
阮采苓扶着桌子有些艰难的跪下,双手合拢。
“阮家各位祖先在上,不肖子孙阮采苓已然决定要替父报仇,往后的日子直到事成,苓儿都不会再来祠堂,扰了各位祖先的安宁。”
时间太晚,沐易霏随着太医们出宫后,也没有及时赶回去,反而是在阮采苓的房间里等着她。
却不成想,先一步回来的是顾瑾郗和阮诩尘。
“诩尘。”
沐易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阮诩尘过来后,将她喊醒的。
揉揉眼睛,沐易霏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只看见顾瑾郗和阮诩尘,却不见阮采苓。
“怎么只有世子哥哥和你啊苓儿呢”沐易霏问。
“苓儿去祠堂马上就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
阮诩尘已经让人在他院子里将沐易霏临时居住的房间收拾好了。
沐易霏强打着精神摇摇头,“没事儿,我睡了一觉不困,倒是你们,从江南回来之后也没来得及休息,伯父就出了事儿,现在该如何”
阮诩尘和顾瑾郗对视一眼。
本来这件事儿不想喝沐易霏说的,但沐易霏已经是阮诩尘的未婚妻了,是阮采苓未来的嫂子,也是皇室中的人,阮采苓要拉着沐易佐下水,沐易霏也该知道。
最终,阮诩尘将事情告知沐易霏。
她愣了好久,随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渐渐攥紧。
她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若是要皇兄一起做的话,被父皇发现肯定会引起他的勃然大怒。
但总的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儿。
能将整件事情肃清,也算是大功一件,不过就是不太好听而已,沐易霏咬着牙,好半天才点点头,“我知道了,回宫后我会跟皇兄提起这件事儿的。”
看得出来,沐易霏的确是狠下心来了,也极为艰难做这样的决定。
生活在皇宫中的人,向来万事都是围绕着皇上的,身为皇子公主也是一样,他们身份尊贵,生来就得到一切旁人一辈子望尘莫及的东西,可偏偏他们没有自由,被皇宫深埋。
“不用,我让人传了消息给沐易佐,明日他就会出宫,咱们去宴华楼,把事情说清楚。”顾瑾郗说。
难怪好半天都没看见慕白,原来是去帮顾瑾郗传消息了。
阮采苓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才回来,沐易霏看到阮采苓的时候发觉她眼中还未消散的冷意,不由得愣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伸手拉着阮采苓说,“你不要心急。”
“嗯,我不急,有人比我急。”
得知动手的人已经成功,明日朝堂之上就会有人提起更换督察一事。
他们急于求成,做事不过脑子,也未曾想,阮祁出了事儿,王庭予首当其冲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从祠堂回来的路上,阮采苓就觉得不对劲儿。
照理说王庭予是个言官,听爹爹说似乎还是一个清正廉明的言官,上任多年从来不曾出过问题,家里就一妻一妾,子女双全生活美满。
这样的男人,为何会牵扯进盐税之事中去呢
阮采苓怀疑,在王庭予的身后是有人逼迫她这样做的,阮采苓想跟顾瑾郗他们说一声,刚一张口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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