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不弃!”启安哽噎道:“有这句话,我启安死也值了。”
浑思承神色一怔,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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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廊道里,丘阮感慨地对赤须道:“若非有赤老弟在,怕是丘某盘桓数日也难以发现此处!”
就在不久前,赤须忽然从走过的一段路返回,驻足俯地,像只大型的猎犬,将耳朵贴在地上左听听右听听,在附近五、六丈的距离爬来爬去。
丘阮也不着急,耐心地瞧着,直到他将手中的火把放下,抽出刀来刮地面,刀,是宝刀,赤须也舍不得,但也没办法,他用真气裹着刀刃,在难以忍受的磨擦声中,硬是用这口宝刀的刃削去地皮三尺,三尺下露出一块与地面一般漆黑却是平滑无比的铁板。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拾起火把,道:“就这儿了!”
丘阮虽早有准备,却依然惊诧不已:“神乎其技呀,丘老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赤须憨厚一笑,也不隐瞒,道:“你记得,在出发之前,我是最后到的吗?”
“是啊!”丘阮道:“我们起程后你才赶上来。”
“这就对了。”赤须道:“我家传的追踪术有些特别,对所追踪之人愈熟悉,便愈容易施展,所以,我尽量去太子殿下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存在。”
丘阮听得似懂非懂,说话间那块铁板已被二人撬开。下面果然是个黑洞,赤须随手将一根火把扔进去,许久,听到落地的声音,声音传上来极其细微,在此前,那根火把似乎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火星乱溅后,片刻归于黑暗。
洞,很深,直上直下,丘阮想了想,道:“我先下去。”他将梅花锥抄在手中,运转真气,梅花锥上亮起白雪般的光华,这种做法对自身消耗很大,但此时这么做却是必须的。
赤须神情凝重地看着丘阮下落的势态,并不像火把掉落时的那般迅急,说明还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事实是有惊无险,丘阮平稳着陆,划着了火折子叫赤须也下去。
赤须下去后,把背上负着的木棍取出两根点燃,顿时眼前豁然开朗。
“你看,”丘阮指着地上一滩暗色,道:“是许久前的血迹。”在墙壁上也有,斑斑点点暗红得发黑发紫。
“是太子殿下,没错!”赤须出神的盯着空处,半晌,他斩钉截铁地道:“太子殿下一定在里面!”
丘阮忧心忡忡地道:“但愿他还活着。”
“至少当时的他还活着。”赤须叹道。
“此处如此隐密,太子殿下身受重伤,怎么会来到这里?”
二人满怀着疑惑和忧虑,脚步匆忙地沿着唯一的一条通道朝前走着,一路上曲曲折折,毫无阻碍,这却并未让他们有半分欢喜,反而是不祥之感愈发强烈。
水声,人声,光线……丘阮牵动赤须,熄灭火把,悄然靠近。
一个天然形成的玉台上,一人在舞剑,剑影婆娑,倒映在池水里,又分出无数的重影,就连那一池的水都染上了森森剑气。
玉台在池水中央,舞剑的人似乎不知疲惫,他的剑意充满了哀伤和悔恨!剑势中的毁灭气息就连丘阮都感到心惊肉跳。
而那座玉台却像是天上的圆月,池水宛若幽幽的碧空,美得不似人间事物。
本该不谐调的两者在一起竟是构成了一副惊心动魄的画面,让人目不能移!
“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一个病怏怏地声音说道:“别折磨自己了!”
玉台上的人影一顿,只轻轻一点,便跃过了池面,单膝跪地,肩膀抽动着,竟是哽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人的背影似在哪里见过,丘阮看向赤须,赤须也有同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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