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棍法,可挑柴,可担水,可挑砖,都极为方便。”
这是陈宣看到的第一句话。
而接下来,就是具体的实例,张二花在小疙瘩村做工时,利用齐眉棍挑砖,得到了工头的赏鉴,大肆宣扬了一番。
小辫禾是个孝顺的孩子,每天都帮忙照顾生病的,以及幼小的弟妹,还提拉着樟木长棍,跟着父亲上山挑柴。
陈宣无言以对。
同时,对那位仁兄的批注,倒也格外认同。
确实,后面的东西毫无可读之处。
正当陈宣打算合上卷轴时,却发现有一角蜀连纸翘了出来。
陈宣连忙展看,见其上写着:
“开卷有益,在知未知,开拓视野;在知已知,肯定学识;在辨识好歹,在知道善恶。狩田畴几之手札。”
陈宣默念三遍,轻声吐槽:“书呆子言论,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孔先生可是说过,知易行难,大多聪明无双,悟性了通的俊彦,尽皆毁于行这个字眼上。”
所以,陈宣不喜欢读书,而更喜欢练武。
读书一事,需要清明思楚汉,寒暑读春秋。百遍之后,其义方能显现。
练武一事,则大为不同,一拳打出,自有罡风袭来,洞穿墙壁,一刀斩落,便有刀魄炸裂,割断巨木,一枪横扫,便似地龙翻身。
结果更为直接。
陈宣喜欢这种直接的方式。
不用绕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自然,也不用思考期间的弯弯绕绕。
简简单单,就是最好。
陈宣仔细翻检着,直翻到第七排,都没能找到一本练武的书籍,倒是时不时的瞧见“狩田畴几之”和“狩田畴几手札”的字样。
这让陈宣对这位仁兄深感服气。
但凡夹带“狩田畴几”四字的书册,全都是从头到尾被看过的。
能拥有如此毅力的人,哪怕是个书蠹,陈宣也是愿意由衷拜服的。
翻了这许多书卷,陈宣早已困顿,歪歪斜斜步下楼梯,朝着硬板床一扑,登时坠入梦乡。
这一场好睡,直睡到天昏地暗,海枯石烂都不嫌时间长。
只是,当早餐时间过去,日上三竿,公鸡喔喔鸣啼不知多少遍时,陈宣还没有睡醒的迹象。
面对这样的情况,温鱼真只有一个感觉:下狠手。
于是,他提着柴刀,行至矮松林,将那硬针叶的松树喀嚓喀嚓砍下树枝,尽数提拉回来,掀开薄被,对着陈宣的屁股和后背,就是一通酣畅淋漓的左刷刷右刷刷。
套玄装原本就单薄,寻常软松叶都能扎透料子,何况是这硬松叶?
这一通鞭笞,打得陈宣几乎是嗷的一声,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似的,从床上弹起来,直接摔落在地,整个人六神无主一般乱滚,直接将三幅画板尽数推倒,无数竹叶翩跹飞舞,愈发彰显得这幅鸡飞狗跳的晨趣图愈发生动活波。
这下,陈宣算是彻底清醒了。
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脑袋低垂,双手抱在一起,呆呆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温鱼真示下。
“我的早餐呢?”温鱼真问道。
“我……”
陈宣尚未来得及狡辩,温鱼真又道:“是没戏了,你都睡到这个点上,午餐的切片鱼,怕也是岌岌可危。难不成你看我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没甚体力,纯心的想要饿死我?”
温鱼真扬起松树枝,作势欲打。
陈宣忙侧着身子,双手外翻,做格挡手势,急急说道:“温老温老,我现在就去幽林沟捕鱼,一会儿就有得吃了。”
“那你还不去?”温鱼真脑袋前伸,吓得陈宣嗖地一下跑出门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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