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满朱红色的大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祖立国之初,曾训谕子孙:非科举者,毋得与官。钦定逢子、卯、午、酉年开科取士,凡此一百零五载。弘治二年,岁逢己酉,朕欲上稽祖制,开乡、会、殿试以广求天下英才,兹向天下昭告:
今年八月,特设秋闱,开文、武二科。应文举者,察其言行以观其德;考之经术以观其业;策之经史时务以观其政事。应武举者,先之以谋略,次之以武艺,俱求实效,不尚虚文。务取经明行修、博通古今、文韬武略、名实相称者。明年会试之后,朕将亲策于廷,第其高下而任之以官。
着各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府、县等有司,预为劝谕民间秀士及智勇之人,以时勉学。俟开举之期,充贡京师,其科目等第各有出身。
钦此!
弘治二年二月。”
落款处,盖有玉玺鲜红大印。
“什么?不仅要举行大比考试,还开文、武二科?”两人看罢,有点莫名的兴奋。
“五叔,今年湖广行省乡试的武解元非你莫属了。”文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我?”陈祥山摇了摇头:“五叔这点家底你还不清楚?我虽然粗通拳脚功夫,但兴趣全在奇门阵法之上。若当今皇上要以排阵破阵取士,非是五叔妄言,别说区区湖广的乡试,就是会试殿试,五叔决不会名落‘三鼎甲’之外。可武科大比,比的是内三场、外三场,什么长垛、步射、马枪,还有策问、论考等等,愚叔是万万做不来的。倒是你……呃,你应武举怎么样,文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是全会的吗?”
说着说着,陈祥山忽然兴奋起来,满怀信心地撺掇陈文祺参加武科比试。
“我啊?不行,不行。学业未成,哪敢作如是想?还是等几年再说吧。”陈文祺连连摇头。
“什么不行不行的?”陈祥山假装恼怒地说道:“五叔说你行你就行。难得碰上一次大考,哪里能够错过?若是这小皇帝像他爹爹一样,以后忽然不再开科了,你这‘再说’有用么?”
陈文祺懒得与他争辩,便淡淡地回了一句:“考与不考,祺儿说了也没用,总之听爹娘和五叔安排就是了。”
“那好呀,咱们这就回去,与你爹爹商量。”陈祥山转怒为喜,拉着陈文祺转身便往回跑。
二人回到家中,陈瑞山早已坐在堂屋等候。他的对面,还坐着本庄塾馆的塾师、也是文祺的启蒙恩师陈仰山,与陈瑞山、陈祥山同辈分。陈仰山也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便到这里来等候。
“老五、祺儿,听景星说,你们到知府衙门前看皇榜去了?”未等二人进门,陈瑞山开口便问。
陈文祺一见启蒙恩师在座,连忙上前施礼,然后回答道:“是,爹爹。”
“果真有开科取士的皇榜?”
“可不是吗?大哥。不但真有开科取士的皇榜,而且还是文、武双考呢。”陈祥山兴奋地说道。
“嗳?文、武双考?”陈瑞山有些不明白,朝陈仰山望了望:“这倒是闻所未闻。难道参加秋闱的秀才们还要兼备武功不成?”
“哎呦,我两句话并作一句说了。”陈祥山知道大哥误解了,连忙解释:“今年秋闱同时开文、武二科,应文举者只试义、论、策;应武举者则试谋略、武艺。不是每个应考士子均要考文韬武略的。”说罢,将皇榜的内容粗略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陈瑞山顿时释然。
“大哥担心什么呢?就算是每个应考士子均要试文韬武略,咱们家文祺也不比别人差啊。哎,大哥,你看文祺应文举好还是应武举好?”
陈祥山不待陈瑞山说话,接着说道:“依我看,文祺还是应武举吧。文祺自幼习武,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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