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天下的凤凰琴人人都想见见它是何等的贵重与稀有。
至如今,这琴亦有一百多年未入过世人眼了,若非她平时里爱读些野史杂记,想来也是认不得。
锦华不忍他伤怀,转眸眉眼含笑,樱唇轻启,语气很是调侃,“今日你把它光明摆出,也不怕有贼人记着趁你不防偷了去?”
羿尧听言敛去怀念之色,嘴角轻勾,五官柔和,也不应答锦华的玩笑。左手拉起她右手,右手扶住她肩膀把她往琴凳上推,锦华不解,一边随他动作往琴架一侧走去一边愣愣的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此番是何意。
双手一按,看着她安然坐下羿尧才垂眸说道:“试试看可还顺手?”
锦华闻声抬头,神色难掩诧异,随后再低头看了看至于眼前的凤凰琴,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要把这架凤凰古琴赠予她。只是,这到底是御宸妃之物,不仅包含羿尧的怀念,元兴帝的思念悲痛想来也不会少,她又如何能要这承载了他们三人的牵挂牵连呢!
见她神色变幻难掩忧虑,知道自己若不说些什么她也是受之心难安,遂走至圆桌边坐下,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与她解释,“父皇告诉我,母妃曾嘱托他,说让我把这凤凰琴当做信物交给我心爱之人,亦是我的妻子!”
听罢后敛去忧虑,抬起素手轻轻抚摸着琴身,大约御宸妃也是想到了身处皇家的无奈,所以才早早的为羿尧铺好路,不想来日里让他有了心爱的女子也只能如她一般为妾,以至两人之间像她与元兴帝一般造成两难的局面,这便是一个母亲的慈母情怀,为着孩子百般打算。不过细想想元兴帝能这么快答应羿尧娶她为妻,除了他与锦父间的君臣之谊,何尝没有御宸妃的原因在。
锦华不语,低头轻笑,双手至于琴弦上,右手食指轻轻一勾,“铮”的一声,抬头看向羿尧,神色讶然,随后又看着犹如正在沉睡一般的凤凰古琴,琴弦不见波动,而那琴音却好像绕梁一般,久久回荡在锦华的耳边。果真不负“闻名天下”这个词,琴声醇厚悠远、绵长清脆,如滴水穿石,叮咚作响,是极好听的琴音。
心中兴趣渐起,也不再去看羿尧,双手控好琴弦,想了想《凤求凰》曲调,后眼神专注,眉眼含情,指间翻飞谈将起来。
而羿尧便坐在桌边侧身温柔的看着正对面的锦华一副沉浸在琴音曲调中的模样,她一袭白衣墨发,容颜清绝,气质芳菲,背后是轻纱飞扬,绿柳如依。她的神情也跟着琴音或高低、或缠绵、或悲痛、或思念、或欢愉不断变幻着,好似她就是那个为求心爱之人眷顾的痴心女子。
锦华渐渐适应这架有了“三百多岁”的凤凰古琴,于是琴声愈发流畅自然,清亮间慢慢飘出一派温馨柔情的小亭。飘到东宫各人的耳边,众人不禁驻足静心聆听这宛如天籁般的琴音;飘到了皇宫各处,主子们有的疑惑有的伤怀,有人感叹“天下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琴音了”,有人欣慰“总算又听到了这曲绝响”;飘到了不少“有心人”的心间,他们各自沉思,眼里一阵阵的精光又不知打量着什么;隐约间还飘到了皇宫外,百姓们站定蹙眉细听,心中有些可惜,怎么这样好听的琴音还是一下一下的呢?
东宫大门口处,一袭宝蓝色皇子服的羿辰对着仍是一袭石榴红锦衣的羿辰皱着眉头奇怪的说:“咦,四哥也不是那等风花雪月的人啊,何时东宫竟有了琴技如此高超的美人?”说完嘴角甚是还勾起一抹发现好玩事物的调笑。
“你怎不猜是美人弟妹呢?”羿云双手拢袖背在身后,衣摆轻微荡起,凤眸微眯看着门口伫立的宫羽军,任由颊边的碎发被风吹的凌乱,嘴角略轻勾,愈发风流惑人。
他们身后则各自跟着各自的贴身侍候。
羿云说完便抬步往门内走去,羿辰见状轻声嘟囔了一句,“她一个小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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