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朝着她们而去。加上今日的一番交谈,锦华知道念允并不只表面看起来温柔,其内里性子亦有刚强,她同样聪慧如何不晓得宫中种种,所以今日这番情况才是必然。
他在宫中风流度日,她在宫外尽情舞曲,两人好像各不相干,各过各的,虽咫尺却陌路,但这样于二人也是最好的,只是那个孩子……
隔着纱纸看了一眼外头高台上那一抹红金色的娉婷身影,轻叹一声,蹙眉看着羿尧,轻声问道:“修翎那孩子……?”
“他如今十岁,知晓三哥与念允的事,却无任何旁的心思,未免被有心人探到,我把他放在苍鳞卫中。”羿尧左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摩挲着腰际垂落的盘龙凤血玉佩,看着那方挡住暗道的多宝阁上一个青玉瓶子淡淡道。
十岁正是一个孩子好动的时候,不说能知晓世事,能懂得一回人情世态便会被人所夸赞。今日知晓的两个同样是十岁的孩子,见过的圆子活泼之余心思也能与成人比较,异常灵敏,未见过的修翎小小年纪竟也能看淡世间浮华,甘愿入苍鳞卫尝尽苦头。
该是叹一声世道于世人而言太过严苛,还是叹一声人情与冷暖太过凉薄,偌大的天下竟是容不下小小的一个他与她。
见锦华一直颔首低眸看不清神色,羿尧不由神色担心的轻唤一声,“锦华……”
锦华自思索间回神,对着羿尧担忧的脸轻轻一笑,笑容中满是苍凉。羿尧凝眉,他明白不是对他二人的,昨夜也是沉思了良久才定下带她来见见念允的决定,知晓她听了缘由后一定会想些什么,却也为了能让她日后在宫中行事更加方便些而不得不告诉她这些,如今她此番神色已叫他后悔不跌,却也无法。
“你不必忧心,我无事,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或许应该说是感叹。她语调轻轻的,神色略显沉重。
羿尧正待再说什么,一侧的多宝阁“吱吱”一声往一旁移去,仍是一袭秋香色、梳着凌虚髻的念允脚步轻缓的走出,她对着二人盈盈一福身,轻笑说道:“奴婢方才怠慢了两位,是奴婢的不是,还望太子、太子妃莫要见怪。”
锦华内心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素雅衣装比之方才高台上华服加身仿若两人的念允,她有如此才情,想必未来含光饮绿前也是一个大户人家姑娘,如今却要在这方天地见惯世间百态,与心上人想爱却不能相见相守,如何不悲凉?
“怎会,姑娘且坐。”敛下所有心思,锦华亦看着她莞尔一笑,霎时犹如光辉灿烂。
念允也不由得多看了一身男装尽显俊俏清朗的锦华一眼,再看似低眸沉思的羿尧,心中明了。今日得了东宫嘱咐,她便猜着是太子带着太子妃一道来,想来也是要告诉太子妃她与羿云之间的种种,此番见太子妃与之前相较愈显真心的笑靥便也不奇怪了。
遂坦然落座,神色毫无变化,也不惧锦华会不会问她关于她与羿云之间的种种,只看着锦华笑意渐深,随声问道:“太子与娘娘可要留膳?”
锦华闻言看向羿尧,毕竟今日是他带她出来的,虽已见完了该见的人,但锦华知道他必定还有其他安排。羿尧看了一眼锦华,对着念允淡淡的说:“不必。”
“我瞧着姑娘的舞曲《凤求凰》都是失传已久的,倒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不好三人间一片寂静无声,锦华神色自然不似在平常人面前那般淡然无波看着念允清灵出声。
“奴婢自小喜爱习舞,父亲便遍求各地擅舞之人求得这曲《凤求凰》,说来古曲易失传与它难习不无关系,奴婢也是习了四五年方能跳的完整,却也是形似神不似。”念允越过纱幔珠帘看向窗棂下的那架古琴神色带着怀念悲伤,语气却轻暖。
能为她遍求各地名师,想来他父母亲也是极其宠爱她的,就不知她家中是因为什么导致她落得如此境地?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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