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在跌落的瞬间,听到个细微的叫声,迷迷糊糊不是很清楚,但似乎再叫自己抓住什么东西,当下他也管不了是什么,只得先解决当前的困局再说,在掉落数米后。
他重整气力,再度凌空飞起,以左足踏右脚背,右足踏左脚背,连蹬数十步,凌空飞跃,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离峰顶甚远,正当他再次力竭气衰,一筹莫展时。
迎面飞来一块石头,更是吓得李淳风,惊出一身冷汗,他连忙纵身闪开,可接着便开始掉落,不想天无绝人之路,那石头上居然绑着一根绳索,于是他赶忙飞身过去,一把抓住,然后一溜烟的爬上了峰顶。
就要飞出峰顶之时,李淳风忽然察觉,那绳索的另外一头有松动,就在刹那间,一声尖叫,伴随的白色物体下落,李淳风一脚踩在崖壁上,托着白物扛在肩头,用力飞出了崖顶。
站在悬崖顶上,他转身回望万丈深渊,仍旧是一口唏嘘,心中仍旧惊恐未定,忽然扛在肩头的白物大叫一声,道:“快放我下来!”
李淳风余惊未定,又是吓了一跳,用手使劲一拍白物,居然摸到了半个屁股,此时白物剧烈的挣扎,李淳风赶忙甩开它,只见却是一个人,他被自己摔在地上,看装扮像个书生,但是听声音却不像。
李淳风过去要扶起他时,却被他一把推开,然后他自行起身,拍了拍洁白衣服,整理好衣冠,端正发带,虽然脸上还有污泥,却是一本正经,指着李淳风怒道:“你这人真是无礼,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来害我!”
李淳风则一看那人,哪里是个男子?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伪书生而已,她虽然此时,将声音故意说得浓重,好让李淳风误以为她是男子,可李淳风一眼就已经看破,只是听她指责自己,李淳风连忙道歉说道:“这位兄台实在抱歉,刚才多有冲撞。”
那人心性纯良,听到李淳风的道歉,也就不再责怪他,而且立马上前,取过李淳风手中,攥着的那把杂草,摘下叶瓣和花蕊,放在口中嚼碎,敷在李淳风的手背上。
这时李淳风才感觉到,原来手背,已经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那杂草敷在手背上微微作痛,但是止血的效果非常好,那人一边敷药,一边说道:“你这人好生的大胆,竟敢在这光秃秃的岩壁上攀爬,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怕脚踩风,就怕手抓空!”
李淳风听后看了眼手中的杂草,不经意间嘴角一笑,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面露微笑,那一刻他看着面前这人,行止气质,像极了殷芙,同样的温文尔雅,蕙质兰心。
李淳风看着她脸上的污泥,刚想要伸手替她擦掉,只见她警觉的跳开,叫道:“你又要干嘛?”
李淳风道:“没!没!”然后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那人才知道脸上沾了污泥,她素来爱干净,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跑了,李淳风紧随其后,来到一个依山而建的草庐前,那草庐看着不大,外观十分的简朴。
此时女子已经跑回了屋中,李淳风在草庐外徘徊一圈,猜测这里应该就天机子住处,于是他不请自入,刚推开草庐的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那是一座像是镶嵌在山体内的殿宇。
里面大的惊人,四通八达,几乎镂空了大半个山头,李淳风找了一圈,不见任何人的踪迹,于是坐在客堂上,自己添水加柴,在这里煮了一碗茶来喝。
才饮半钟茶时,忽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叫声,李淳风环顾四周,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刻拔出长剑,然后呼喊刚才那女子,叫道:“兄台!是你吗?如果是你,还请现身!”
但是整个山洞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答,李淳风仗剑向前,忽然听到那声音就在身后,于是他纵身一剑刺去,这一剑似白虹贯日,如惊雷闪电,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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