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奋力的在跑,速度却提不上来,很多马嘴上已经有白沫,居然有两匹马还没相接,就自己失了前蹄软在了地上。
穿过之后,朱四郞勒马停了下来,又整了整队形,不等他交待好,对面又稀稀拉拉有人跑了过来,这些人看到锦衣卫之后,有的人反应是绕开,更多的人却是一头撞了上来。
越是在后面的溃兵,越是没有抵抗能力,很多人对撞时,居然是把头一缩抱着马脖子就想跑过去,结果这种人要不是被枭首就是刀锋从头上划过,大多在马跑几步之后,便掉下马来。
朱四郞带着这队人象是一团黄色的火焰,一路迎着这些鞑靼人烧了过去,只到他们碰到同样也是举着刀的瓦拉人。
瓦拉人看到了朱四郞等人在阻杀逃兵,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朋友,这个道理瓦拉人也懂。更别说,今天跟他们一起击杀鞑靼人的还有大明朝的锦衣卫,那些人穿的和对面这群人一个样。
主战场,阿鲁台准备扎营的那片区域,触目惊心。
整个战场被一种诡异的气氛笼罩着,瓦拉人在收拾战场,脸上有兴奋的表情,更多的是疲惫。
战场似乎有点静,地上是各种姿势的死人死马,若没死的,现在正在被补刀,也只有这些被补刀的会发出一两声叫喊。瓦拉人在战场用脚踢来踢去,看着不爽的,又上去砍上几刀。能听到刀入肉的声音,能听到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没死透的被砍后脚还抽搐了几下。砍的人提刀象有千斤重,沉默着紧一刀慢一刀的砍斫,被砍的机械的反应着,或叫或抖动,真不知先前他们是怎么拼杀的。
踢开那些死人更重要的是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接下来还会伸手到死人怀里掏两下,脖子上的项链摘下了,手上的镯子戒指撸下来,靴子不错也扯下来,脸上漠无表情动作着。
受伤的马已经被牵到了一边,有人在仔细的检查那些伤口,有的马被一团不知什么草药糊在了伤口上,有的则被一刀捅在脖子上,不等马挣扎,就被两三人联手摁倒在地,死死的摁一下会会,马悲嘶几声之后,腿就不踢了,血在溅了一地,又积成了滩,马脚在抖动。杀马的人只是抹了抹脸上的血,随即又掏出刀去分割马尸马肉。
饮马河水已经是红色的了,对面边,正有人把尸体往河里扔,扑通,溅起的河水都带着血色,尸体在水里翻滚,顺水而下,被带走,一眼看去,河边上时起时伏的还有很多尸体,不只是人,还有马的尸体。
不是说敌人死了一般都不埋的,等野兽吃尽了去,骸骨以后也是滋养大地,怎么会把尸体扔进河里。
天色暗了下来,晚霞如血,血色在天,血腥味浸淫在四周。还有三三两两聚在战场上的瓦拉人,他们在清理鞑靼人的物资,车还在,拉车的牛马已经不见了踪影,车上的物资散乱着。可以看到有粮草,有营帐,有器皿,偶尔这些人还会发出两声惊呼。
战场一边已经搭起了很多火堆,越来越多的瓦拉人从战场回笼到火堆周围。站着的走动的远远少过坐地上的躺地上的,战马则散在四周垂着头吃着草,无人去理会。
朱四郞被带到了处林子边,那边已经打起了火把,点起了火堆,火堆边坐着好几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有的腿盘着,有的腿伸着,还有的很没样子的躺在地上,巴特也坐在地上,他面前坐着那人弯着腰在喘气,巴特跟他说着话,声音不高,朱四郞听不大清楚。当巴特看到朱四郞时,他跳了起来,“四郞。”大叫着走了过来。
巴特这一声,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原先几个坐着躺着的人,都坐直了身子,那个喘着气的人,也向朱四郞看了过来。
“四郞,这便是绰罗斯部的脱欢,大明的顺宁王。”朱四郞很意外,巴特居然知道脱欢是大明的顺宁王。这个王爵是当年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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