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程林出列道,“臣有本启奏。”
大太监弯着身子看向龙椅上陛下,等待示意。
“准奏。”
“状元郎季衡已回京,至今还未定职,实在于理不合。”
“朕记得,科举一事都交于晋王了?”
仔细思索一番,皇上对于季衡还是有些印象。只是近来一直忧于西北灾荒一事,以为底下人会将此事处理好。
晋王在左列首位,皇上发问,他却面不改色,“近来事情繁多,又逢状元返乡,想着等状元郎回京再给他们定职也不迟,却不想这阵子竟是忙忘了。”
却不想吏部侍郎哼了一声,“探花榜眼也不过前几日才返京,怎么不见王爷将他们忘了?”
还不就因为那两人早已被他收入麾下。
晋王心下微恼,前几日也不见你如此为季衡抱不平,“状元郎的职位自然要慎重,也不急在一时。”
皇上听了,大约也知两人心思,“好了,既是这样,便依着旧例任职翰林院修撰就是了。”
晋王哪里甘心这样轻易就让季衡任职,就要辩上几句,却发现皇上看他的眼神带着警告,可是想想,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翰林院修撰已由榜眼填补。”
皇上心下一梗,就知道这蠢弟弟干了些什么事情,只是不是知道他为何去针对一个平民出头的季衡。
他刚想开口给季衡换个职位,却见吏部尚书又站了出来,“晋王在给榜眼安排职位时,就没想起过状元郎吗?这可是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旧例。”
晋王不是什么好性子,仗着自己是皇上胞弟,向来跋扈得很。
他想出言顶回去,却又被皇上给瞪了回去。
“如今哪儿还有空职?”
观望了许久的顾霄这才出列,“臣还缺一个侍郎,不若就将状元郎派过来吧。”
晋王这才惊觉自己被下了套,刑部侍郎,这可是五品的官职,想想翰林院修撰也不过是个六品官。
季衡是受了委屈的,皇上自然不可能在下了他的面子,他还缺一些有才之人,不能得罪狠了。
“也罢,就按爱卿所说。”
晋王有心想阻止,却无力。
“季衡何在?”
“臣在,臣叩谢皇上恩典。”季衡从左列末尾出列上前。
“呀,你这嘴角是怎的了?季衡就跪在顾霄的左手边,顾霄看着他的脸惊讶问道。
季衡抚上自己的嘴角,“无事,不心磕着了,一点伤而已,劳烦大人关心了。”
“臣听说昨日在春江楼……”
吏部尚书又要开口说话,晋王一听春江楼三字就觉情况不妙,连忙道,“这是朝堂之上,怎能将这样不看之地的名讳说与陛下听。”
“这刑部侍郎受了委屈,还不许找陛下讨个公正吗?”
晋王哑然,一张脸憋得通红,皇上捏了捏额头额,什么时候才能省省心啊。
昭澜离京的时候才不过几岁,对于京城早已不熟悉。
阿六也不过初到京城,两人出府并没带上其他人,就连妙语都被她留在了府上。
与荣县不同,京城的热闹更多是繁华。
“你家中当真只剩你一人了吗?”昭澜问道。
“嗯。”阿六低头,似乎并不想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或是不想多谈。
昭澜也是极会看人脸色的,连忙拖着阿六逛街去了。
女人的天性,在逛街面前都是会释放的。
昭澜的性子向来不定,可能会很安静,也可能会很跳脱,主要还是看人吧。
可是现在的她,又有些不一样,她看向街边摊上的玩意儿,脸上的笑容更加夺目。
阿六心中浮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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