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殿中?”
萧明光听他言辞咄咄逼人,仍在暗指自己与神女有所勾结,故而能够藏在神女的住处,冷笑忖道:“这老东西倒真狡猾,这当儿转移焦点,既想陷害神女,又想洗脱他女儿的嫌疑。”哈哈一笑,扬眉道:“这个嘛,全亏你女儿干的好事啊,你怎么不问问她?”归海邕衣袖一拂,怒道:“胡说八道!”
只听殿外一个轻柔如烟的声音说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声音清雅婉转,柔和欲融,宛若仙乐,听到萧明光的耳中,登时令他心神一清,迫不及待地伸头想看一看是谁,不防归海花余恨恨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肩上肌肉剧痛,惊呼失声。
闯进殿来的众侍卫c奴仆齐刷刷地跪下,恭声道:“参见神女殿下。”归海邕惊怒交迸,心道:“这时候神女怎么来了?”饶是他诡计百出,一时也想不出善策,强抑怒气,赶上去行了一礼,道:“神女殿下。”那女子迈步进殿,“嗯”了一声,柔声道:“诸位请起。”众人纷纷站起,环绕在她身侧。
萧明光举头望去,脑子里轰的一响:“世世上难道当真有神仙?”
那女子白衣似雪,翩然立在玉砖上,神色颇为疑惑地望着他,妙目流转清莹,宛如幽谷清泉,天山雪莲,更无半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月华斜映,花影斑驳,烛火飞舞,如梦似幻。
那女子素手中拈着一片碧绿欲滴的竹叶,纤指透明洁白,脸上诧异之色尚未尽去,星眼流波,容华如画,当真是盈盈然神仙不殊。她一身白衣素淡雅致,竟似焕发着淡淡的珠玉之光,恍恍惚惚,朦朦胧胧,仿佛周身都笼罩在烟霞中,袅娜而来,每一步都似走在云彩之上。
萧明光心头只一阵迷糊,决不信凡人中竟能有如此清丽绝世的女子,想道:“这定是仙女!定是仙女!”被她清澈如泉的目光一望,登觉手足无措,涨红了脸,慌不迭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是水族神女?”
那白衣女子正是水族神女慕清杳,她十五岁时便被立为下一任水族神女,自幼久居姑射山寂雪宫。
她四下一望,心下明白了几分,缓步走上前来,扶起归海花余,真气扫处,顿时将她被封住的经脉解了。归海花余满脸羞愤恼怒,嚯的站起,掩面向外直奔,顷刻间不见踪影。
归海邕急于掩盖女儿和这少年的事,咳嗽道:“神女殿下,这子私闯神殿,罪责非轻,不如让老夫将他关押到天牢,以示责罚。”
慕清杳沉吟未答,萧明光生怕自己落入归海邕之手,不免饱受折磨,忙摸出戚若扈给的玉牌,道:“神女姐姐,我奉戚水真仙之命,前来见你,有一件机密的大事要告诉你。”
慕清杳见他所持的确是戚水真仙的令牌,素知水族十仙的令牌从不离身,奇道:“戚若扈?他在何处?”
萧明光急忙点头:“是,他说有一件大事,但是只能告诉水族大祭司和神女,不能告诉别人。”说着瞟了众长老一眼,冷笑道:“至于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这原因我可算知道啦!”
众人听他语气里满是讽刺,不禁着恼,当着神女的面,又不便发作。
慕清杳微微一笑,刹那间宛如风暖云舞,动人心魄,颔首道:“众位长老若无他事,还请早些回去休息。”顿了一顿,淡淡道:“清杳身为一族神女,一向恪守族规,不敢稍违,还请诸位放心。”语声清柔悦耳,话却说得不卑不亢。
萧明光啧啧道:“神女姐姐冰清玉洁,我见了她连膜拜都来不及,怎会有半点亵渎的念头?倒是花余妖女暗送秋波,叫我叫我嘻嘻!”
归海邕听萧明光语含讥刺,心中大怒,恨不能将他当场一掌拍死,但见他手持着戚若扈的玉牌声称有要事禀告,不敢当面拂逆神女之意,只得悻悻然行了一礼,和众人相携离去。
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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