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聊起疙瘩山,大虎的爷爷这时候忽然坐在一旁剧烈的咳嗽。大虎媳妇和他爹妈赶紧凑上去照看老人家的情形。大虎媳妇毫不避讳的用手往老爷子嘴里抠,半晌从他嘴里抠出一团糊状物体,原是大虎爷爷被羊肉泡馍的一块肉饼给噎住了;大虎他爷缓了缓,目光空洞,神情有些紧张,嘴巴‘啊巴啊巴’得想要说什么,王乾勉强听他爷说了一句:“疙瘩山,有鬼哩!”
大虎一家对老爷子的行为举止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当郭羽莹一说到疙瘩山,他一大家子神情都有些变化。郭玉莹见到这情况,继续问向大虎,说:“大虎哥,看来这疙瘩山在你们白鸽村,有什么忌讳?”
大虎顿了顿,叮嘱媳妇把他爷奶干脆扶到坑上休息,他爸妈带着孙子虎也去了坑上。这时候火炉旁就剩下大虎、郭羽莹、王乾、刘惊四人,屋外的风刮得越来越大,竟莫名发出一连串的呜呜之声,像是一个婴儿在房子周围低声抽泣着。大虎不自觉的面容紧张,他搓着一双老茧的双手,靠在火炉边取暖,开始向众人讲述有关疙瘩山的传闻。
大虎说这疙瘩山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叫法,现在改叫‘葬岗山’。要说白鸽村的前村人倒没几个知道有关疙瘩山的传闻,可后村那是老一辈天天挂在嘴上说的。葬岗山顾名思义便是乱葬岗的意思,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白鸽村家里死了人,大部分人家实在太穷了,一不摆丧、二不做酒,死了人就往葬岗山一埋,简单了事。随着时间慢慢长了,村子里就传出葬岗山闹鬼的事情,这闹鬼的原由还得从葬岗山前面不远处的那片密林讲起。
说也奇怪,那密林春夏秋冬从不落叶,白天看着是绿茵茵一片,可一到了晚上啊,那片密林红灿灿,像是一大盆被血色染红的大缸,接着从密林到葬岗山一带,开始发出一种女人凄惨的哭声,那幽幽得哭泣声听得叫人打怵。
“怎么会有女人的哭声?难道葬岗山埋得全是女性?”王乾不禁问道。
大虎还真就点了点头,他说白鸽村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家里出了丧事,只要死了男人,再没钱也要东凑西借归置到自家的祖坟上,可要死的是女人,没那个经济能力的就只能埋在葬岗山。后来白鸽村的村长特意请了个道士,去葬岗山超度那些女人的亡灵,可没用啊,那鬼哭声不是葬岗山传来的,而是密林里发出的声音。
“那你们就没人进密林里看看?”刘胖子心里有些发毛,同时又感到十分好奇。
大虎一摇头,说那密林更是玄乎,已经有好几十年没人再去过那里了。这事他还听自己爷爷说过,上世纪有好几茬人来到白鸽村,目的都是奔着密林去的。有的说自己是探险队,有的说是考古学家,甚至还有盗墓贼,可那些人进去了就没见过出来,估计全死在了里面。好不容易有几个活着出来吧,第二天就死了。
“你们怎么知道还有盗墓贼?”王乾又问道。
“他们大包包带着工具,还拿着洛阳铲,饿爷说啊,兴许密林深处,可能就是一座古墓,外人来饿们白鸽村,就是冲着发财来的。”大虎答道。
“大虎哥,你刚才说有几波人进过密林,还有活着的人出来,可为什么第二天就死了呢?”郭羽莹心中察觉到,这疙瘩山的密林里,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无缘无故离奇得死了那么多人,半夜还有女鬼的哭泣声,这一连串的事件为乾坤珠蒙上了一层雾水。
大虎说自己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件事。这事儿都是他爷说起的,那时候确实有几个幸存者从密林里逃了出来,不过都疯了,村上的人安排他们住下,准备第二天送到镇上的诊所治疗,可到了第二天一早,就发现那几个人全都死了,死后的身体像块铁一样硬邦邦,从头到脚皮肤上覆盖着一层薄薄得冰霜,要知道那时候恰巧是酷暑难耐的夏季,尸体上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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