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放在床边,伸手钩住香菱的下巴:“美人想吃点啥?”
“大爷,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那…那…美人,你总得吃东西呀…美人别怕,大爷我护着你!”
香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前一秒还答应了说从此不乱打人杀人,下一秒就把冯渊打个半死,自己倒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香菱看过曹雪芹的书,深知薛蟠的脾气,这人号称“呆霸王”,呆傻中带着放肆和霸道,目前冯渊没有救成,不要惹怒了他才好。
香菱抬眼看了一眼臻儿,顺口说了一句:“我要喝莲子羹。”
“好好好,莲子羹。”薛蟠说着立刻吩咐臻儿,“去,赶紧去给香菱姑娘做一大碗莲子羹端来!”
薛蟠笑盈盈地看着香菱,伸手抚摸着香菱的一头卷发,不住赞叹道:“好!好!好一个美人!”
这薛蟠是一个生意人,果然对赚钱之事尤其上心,见香菱一头褐色的卷发,又想起那句“头发起卷卷,银子成圈圈”的话,迷信得不得了,自认为是自己是捡到宝了!
殊不知,烫个头发才多少钱呀,他既迷信成这样!
薛蟠见香菱脸色苍白,状态不佳,吩咐了屋外的一个小厮去请大夫。
不多时,臻儿端着一大碗莲子羹进屋,薛蟠亲自给香菱盛了一小碗,准备亲自伺候香菱,臻儿此时走了过来,道:“大爷,早上太太说有话要问大爷呢,大爷快去吧,别让太太久等了才是。”
臻儿说罢又补了一句,“香菱姑娘身子不爽,今日又受了惊吓,需等姑娘养好了身子才好服侍大爷。”
薛蟠见状,眼睛眨巴,半晌“哦”了一声便出了二门,憨憨傻傻的模样。
香菱对着臻儿比了一个大拇指,果然是我的好丫头!
…
…
青纱帐中,香菱翻来覆去,她想知道冯渊此时怎样了,会不会已经死了!想起今日冯渊倒地时的画面,香菱心中七上八下,疼痛万分。
次日清晨,臻儿疾步走进屋,唤醒香菱:“姑娘,姑娘,你快醒醒,角门处来了一个小厮,是冯家派来的!”
“啥?冯家?”香菱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臻儿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
香菱拆开信:
“姐姐安好,初见姐姐时,姐姐如莲花,小生如塘泥,今为姐姐累,小生垂死,望见姐姐最后一面方好。”
读完信,香菱对臻儿说道:“角门外是谁在侯着?如今可有法子出去?”
臻儿急忙答道:“今早大爷出门了,宝姑娘此时在太太房里做针线,不妨事的。”
“我的好妹妹,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好”
臻儿拿了一套薛家丫鬟的衣服让香菱换上,二人火速出了二门,臻儿对薛家地形很熟悉,带着香菱穿过一个幽僻的夹道,来到西北边的角门处,那里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厮正等着她。
这小厮一见到香菱,便迎了上来,香菱仔细瞅了瞅,正是前日在看台上替冯渊送折扇的小孩。
“姐姐好,小的已经套好了车,请姐姐快快上车!”那小孩说完又补了一句,“姐姐叫我及第便是。”
臻儿扶着香菱上了马车,她拉了香菱的手,嘱咐了一句:“姑娘酉时一定要赶回来!”
约两炷香的功夫,马车在一所院门前停下,香菱下车,被及第领着进了大门,过穿堂门,一颗大槐树旁站了一众仆人和几个小丫头。
及第领着香菱进了屋,这个房间虽然没有办法和薛家的房子相比,但还是略显阔绰。明黄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一张黑色镶金边的毡毛毯,靠东边壁板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
冯渊躺在炕上,奄奄一息。见香菱来了,拼命抬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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