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离州,囚牛镇城东,临福客栈。
临福客栈内有一处比周围都高出一截的台子,是客栈专门给那些说书人所准备的,这在各地都是很平常的事。
说书人说得好,来听的人多了,客栈也会经营的更加红火,而说书人也多了个固定的地方说书。
此时看台下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客人,台上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夹杂着几根白发的头发被他用一根细的树枝随意的扎在一起,那说书人往台下扫了一眼敲了下醒木就开始讲了起来。
“‘赤闱妖道朝堂乱,庶民瑟瑟四时冬’。上回书说到,赤闱朝堂权臣作乱,底下百姓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呐,而当今圣上乾阳圣帝在那时还只是一个的右果毅都尉。说,这一天……”
李承唐坐在长凳上看了看外面不知何时才能停下的雨,捏了颗盘中的花生送入口中。从昨日早上离开村子,除了吃饭和夜晚休息,他就没停下过脚步,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将他留在了这家客栈。
从中午进这客栈吃饭时外面就开始下起了大雨,到现在雨都没有变的意思。不过也幸好是那时下的雨,不然等出了城再下他还真不知道上哪找避雨的地方。
李承唐正听台上那人说着书,客栈门口突然传来一少年的喊叫声。
“哎呀呀,可算是找到一家客栈。”那少年头戴一顶斗笠,身穿短衣,露出精壮的臂膀,腰间还挎着一把三尺多长的木剑,木剑上布满裂纹看不出具体的材质。
“客官快里面请……”二见来了客人,赶紧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我当然知道里面请,下这么大雨呢。”那少年笑嘻嘻的取下斗笠甩了甩水坐到李承唐旁边的桌子上。
“给我也来一盘花生。”木剑少年看了看李承唐桌上的花生对着二说道,顺手将木剑放到了桌上。
“好嘞。”二答应道,转身离开。
不多时,二端上一碗花生和一碗水放在木剑少年桌上。
木剑少年坐在那里脑袋转来转去,自觉十分无聊,听了一会向着李承唐问道:“这位兄弟,你可知这人说的是哪一出?”
刚问完,李承唐直接开了口:“我不知道。”
“呃,那好吧。”木剑少年一时吃瘪,挠了挠头,向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
“列位,能否猜到圣上那时在城门处碰见的是谁?”台上那人突然停下来向台下问道。
“要知道还要你说?”台下一人喊道,另几人也跟着附和。
说书的那中年人笑了笑,醒木一拍,台下立刻安静下来。
“那人正是乾阳立国后第一位首辅,乾阳开国功臣——李昌元。”
听到这儿,李承唐怔了一下,缩回捻花生的手仔细的听了下去。
那说书的中年人和木剑少年都看见了李承唐这一反常的动作,少年虽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说话,也支起了耳朵继续听下去。
“说起李昌元,也算一个可怜人,前半生跟着圣帝覆灭赤闱,立下不世之功,做了开国功臣,后来又当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没想到最后却做了个叛臣,听说落得了身死名消的下场。”那中年男人拿起折扇在台上无端感慨一句,却有意无意的看向李承唐所在的位置。
还没等到李承唐有什么反应,那木剑少年却是站了起来大喊道:“放你娘的屁。”
说书人没料想到那刚进来没多久的少年来这么一出,一时愣在了台上。
待说书人反应过来,刚想质问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台下有看客就喊道:“哪里来的野子在这儿出口成脏。”
“就许他在这儿胡言乱语不许我骂他两句?”少年指着那看客大喊道。
那人听见这少年的声音吓了一跳,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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