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恭送大长老。”寒夜彬彬有礼地向大长老行礼告别,未语也在旁边向大长老抱手屈身行礼。三长老在数日前就带走了其他人回青冥宗,只有大长老一直等到两人完全恢复了才决定这一日动身回月羲宗。大长老面色看不出喜怒,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于寒夜倒是多了几分了解,也有些叹服灵武长老的的眼光高,一眼看出这少年的天赋与心性然后收为徒弟,若不是他是灵武长老的徒弟,大长老倒有些想要把他收作徒弟了。“你与未语一切小心,莫要逞强,你务必护好她,否则且不说我们整个月羲宗,仅仅是这丫头的师傅便……”还未等大长老说完,未语便出声道:“大长老,我是与寒夜一起历练,同甘共苦的伙伴,他不是我的侍卫。”“哼,臭丫头,这么快就开始帮着外人和我顶嘴了啊。”大长老拍拍未语玩笑道。寒夜却一本正经地说:“寒夜一定谨记教诲。”大长老也正色点点头,然后腾空而去。
寒夜对看着大长老离去方向的未语道:“我们也准备准备,那片湖泊据说常年有冰雪覆盖,寒风刺骨,而且还需动用法力保护身体,甚至无法飞起来御剑前行,不过好处是,那处并无那么多猛兽。”未语收回目光笑道:“我知道了”寒夜接着对已经向屋里走的未语说道:“你的护心珠莫要再拿出来了,我经脉坚韧,受点伤无碍。”未语脚步一顿,她轻声说:“我只是想能帮帮你。”两人便不再说话。那日探望了未语以后,寒夜就未再去过,每日只是请秦榭或者何远去看看,未语知道他还是在自责,就也不去打扰他,两人关系仿佛被一枚护心珠打回原点。但其实未语知道,每天晚上寒夜都会在大家都熄灯以后,悄悄在她的房门外停留一会儿,然后离开。而她怕他因此心中产生魔障,便每日都练习弹奏《宁清乐》,静人心神。寒夜看她小心翼翼地模样,心中一痛,他竟是变成让她不得自由开心之人。他走上前主动从后面拥住未语,低声问道:“你若是觉得很累,不必这样小心翼翼,这不是你应有的样子,我的自责便是因为我护不得你周全,如今你再变成小心翼翼的模样,那不是更让我难受吗?”未语一怔,把白净如玉的双手覆在寒夜的手上说:“我不喜欢他们对你说的话,即便他们是关心爱护我,我还是害怕也不愿他们来对你说我如何。”寒夜微微收紧手臂说:“以后,你不用害怕和担心了,我既已想通,旁人说什么都与我不相干了,只要你平安喜乐,我就心满意足。”他停了停又说:“未语,去之前,你能否与我去一个地方?”未语听着他的话欣然点头。他将未语送回房间才转身回房。
寒夜带着未语御剑而行,很快就到了那个绿草如茵的山包,待他们落到草地上之时,未语便看见了那两个简单的坟墓,她微微转过头看着寒夜眼中的淡淡的悲凄,便明白了一些。她拿出刚刚与寒夜去买的云露酒递给寒夜,她方才还同寒夜开玩笑说他居然敢违背灵武长老那个众所周知的习惯——不饮酒。“未语,我父亲曾经最爱饮云露酒,千杯不醉。”寒夜淡淡道。未语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寒山霆,安叶。她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寒夜继续说道:“其实我本命不是寒夜,而是名叫寒澈。”未语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为什么?”寒夜抬手将酒缓缓倒在墓碑前的地上,说:“因为从我离开此地之时,那个放羊的孩子就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干净明澈了。”说着,他跪倒在地上对着墓碑拜了一拜,未语也毫不犹豫地跪在他身旁,恭恭敬敬地行拜礼,寒夜有些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但脸上的冷肃却多了一些温暖和动容。未语行礼过后,依旧跪在地上,只是闭眼,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寒夜注视着眼前冰冷的墓碑,心中暗暗道:“爹,娘,儿子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人了,若将来大仇得报,我必然护她一世安宁无忧”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上了香,未语起身,轻轻拍了拍寒夜的肩,说:“我们走吧,日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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