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立信一把把灵芝搂在怀里,一番与以前不一样的亲热与温存。正在此时,院门上的锁链响了一声,紧接着传来有人走进院子的脚步声,这无疑是“笑面虎”来了,贾立信再想要穿过院子去密室或者是出来到楼上去都已经来不及了,而出了卧室上二楼有可能会被他正好撞上。万不得已他们就使用了以前早都想好的最后一套方案,贾立信很快一缩身钻到床下去了,这也是他头一遭藏身到这个雕花大床下面。
“笑面虎”脚步轻盈,满眼含笑地走进了灵芝的卧室,伸出双手,扶了灵芝的双肩,如同捧着一件宋代官窑瓷器似的把灵芝上下打量,又轻轻把她按坐在床沿上,看着灵芝微微潮红的脸说:
“我明天就找一个最会伺候孕妇的老娘婆,专门陪着你,一直到你生下我的这个孩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我说。”
灵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我想我妈了!”
“这好办,明后天我就打发人把你妈从乡下接过来陪你两天。如果你妈愿意,就是一直陪你生下孩子都行!”
灵芝点了点头。“笑面虎”接着说: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已经安排厨房操办宴席了,午饭我们全家人都到前院一起聚餐祝贺;现在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到前院去吧。”
灵芝答应着,顺手整理了一下床铺,拉了拉床单,就转身低头跟在了“笑面虎”身后去了前院。
躲在床下的贾立信,刚爬进去的时候,觉得四下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一会儿之后他搞清楚周围事物了,这个雕花大床,从外面看就是一个精致的小房子,三面是雕花围栏,顶盖有飞檐翘角,正面是帷帐。床下足有两尺高的空间,藏个把人既不显山也不露水。贾立信在床下竖着耳朵,圆睁双眼,外面的对话和床下的情景他都没有放过。当他听到“笑面虎”和灵芝走出了卧室之后,他就试着推了推靠墙摆放着的两口皮箱,感觉沉甸甸的。他试着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把手伸进进去摸了摸,都是圆柱状坚硬的东西,他取出一棒看了看,原来都是红纸包裹的,整整齐齐摆放的银元。他又打开另一只箱子,伸进手去,摸了一下,抓出一把来,借着床下透进来的光线看了看,也都是银元。看来这个箱子里装的半箱是还未整理打包的散放银元,贾立信顺手装到自己的衣兜里,又抓了两把,关好箱盖,从床下爬出来。
贾立信知道现在再待下去已经不大可能了,他要谋划脱身之计了。他想到那三间联排房子里有几只大木箱,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宝贝,何不现在就去探查一番。说干就干,他从暗门进入那个房间,到了箱子近旁,他把一根细竹棍的一头咬开一个叉口,捅进铜锁的锁眼,熟练地打开铜锁,掀起了箱盖,看到里面是一箱子青铜器物;又打开其余的两只箱子,差不多都是一些瓷器和铜锡之类的古玩字画;他觉得这些东西又不好带,也没有什么用处,就原封不动地锁好箱子。他起身按了按衣袋里装着的二十几块银元,觉得这些钱已经足够多了,在曳湾集租下一间铺面,开一家杂货店还有长余。他只是担心拿多了,万一叫“笑面虎”发现,会给灵芝以后带来麻烦,想到这儿,他也就没了再去床下多拿的冲动。
午饭过后,灵芝回到了后院,“笑面虎”照例锁好院门之后就去忙他的事务去了,贾立信看到只有灵芝一个人进来,就从密室的窗户里翻出来溜到灵芝的房间里。两人一见面,都少了往日的激情与冲动,他俩心里都明白,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贾立信首先开口说:
“看来我在这儿是待不下去了,明天就会有人到这儿陪你了,现在我就得想办法出去了。”
灵芝嗫嚅道:“这该怎么办呢?”
贾立信说:“我到这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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