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枪,又急忙转身把不远处正在磨面用的石磨盘一把抱起,走过来砸在了刚出现的,有水桶般大小的洞口上。他干完这一切,这才喊叫起来。赵员外、董承嗣和其他人闻讯赶了过来,看见这情景,心中吃惊不小。心想:
幸亏黄红天在这里及早发现,不然赵家堡可就惨了!难怪白匪这几天虚张声势,并不真的进攻,原来阴谋在此。于是赵员外叫人拿来干柴火把,硫磺辣椒等物,吩咐只要拉起磨盘,就把点着的火把和一应引火之物掷将下去。等预备停当,几个壮汉用绳子拴了磨盘,然后猛地拉起,于此同时,火把、柴草、硫磺、辣椒一齐掷进了洞口,又盖上了一块大木板。估计这回洞中的白匪,只能逃出洞去了,或许在被开了一枪后,早都撤走了。
这真是一场救命的雨,由于地皮被淋湿了,使白匪挖的地道提前塌陷。也幸亏黄红天发现的早,提前报了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赵员外用手摸了下黄红天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摘掉头发中的几根柴草,就对黄贵儿说:
“今天多亏了小红天,以后这只羊和羊羔就归红天所有了。等忙完这阵子,给你再续一房媳妇。”
黄贵儿听了,赶忙道谢,一脸虔诚驯服的表情。
大木板下的缝隙里还在冒着呛人的黄烟,赵员外留下黄贵儿和几个壮汉继续看守洞口 ,并嘱咐他们,等烟小了,就用石块、沙土等物填塞地道,又安排老人们到堡内各处,用木棍捣击地面,凭声音判断地下有没有洞穴,对可疑的地方就用洛阳铲探查。
赵员外上了堡墙,向北边望去,白匪营寨方向也有黄烟升起,几个匪兵看样子正在剧烈咳嗽、呕吐,那里大约就是他们的地道入口了。赵员外心中盘算着今晚的大反攻,他打内心深处认为,董承嗣带回来的马云飞破敌计划确实可行。
其实,几天下来被拖疲了的白匪也有了去意,只要虚张声势的攻击一下,估计他们自己会离开的。问题是周家堡过来的那拨人报仇心切,自己还为他们成立了敢死队,又训练了这么几天,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亲口咬死几个白匪才解气,尤其是眼前的这一小队白匪,正是攻破周家堡,杀害他们父老兄弟,他们妻女姐妹的凶手。赵员外来回踱着步子,有好几次,用右手握成紧紧的拳头,砸在左手掌心里,似乎下定了决心,但又松开了手。董承嗣站在一旁,估摸着姑父的心思。他试探地说:
“姑父是忧虑要不要报周家堡之仇吧?”
赵员外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董承嗣。
“那你说说看!”
“周家堡被攻破的那天,好多人逃到了咱们赵家堡,姑父还组织训练了二十人的敢死队,答应为他们报仇雪恨。可是我又带来马云飞只驱赶,尽量少杀或不杀人的计划。姑父也是同情这些造了反的农民吧?他们毕竟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杀了他们,也于心不安是吧!”
赵员外长吁一口气道:
“这正是我心中委决不下的事情,不让周家堡敢死队放手杀贼,就是失信于他们,也愧对死者。让他们放手报仇,又觉得违背了马掌柜的意愿。毕竟从大道理上讲,马云飞说的对呀!”
董承嗣说:
“姑父绝不能失信于村民,那天你是当着赵家堡和周家堡那么多人的面说话,绝不能食言。我这次进城还得到一个重要情报,我们叫做白狼的匪首,真名叫白朗,是河南反清义士,他的主力还是有纪律约束的,只是在西征中有小股土匪也打着白朗旗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坏了白朗的名头。白朗主力都南下了,我们面前的这伙武装,八成就是冒牌货,或者是由已脱离了队伍的散兵游勇组成的土匪队,我们倒不如一举消灭了它们,以绝后患。”
赵员外听了,紧锁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在一个尚武的人心里,除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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