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厚实的榆木做成,进了堡门,就是一个南北长约六七十米,东西宽不到二十米的长方形构造,东西两侧各有一排房屋,靠北有一排高大的平顶房,中间大厅是议事堂,两边的房子可作库房粮仓,也可住人。上了堡墙,外侧修了半人高的箭垛,东西两面的堡墙宽约两米,北面堡墙本就宽有三米,再加上靠墙修了一排与堡墙差不多高的房屋,因此北面堡墙看起来就是一个六七米宽的平台。
这样修造的原因,那是完全依赖地势的,这山梁东西宽约二十米左右,两面是深达几十米的沟壑,只有北面地势开阔平坦,附近有条大路通过。南面山势陡峭,只有一条曲折山道,供村里人出入堡垒。东西两侧几十米深的沟,又被人为修理过,上面筑了直立的堡墙,连兔子也休想爬上来。所以,几乎不用防守,只有北面,地势开阔,需要重点防守。因此,北面除筑了高达十米的堡墙,就连堡门都没有留,只有南面堡门一个出入口。堡墙连着房顶,上面还修了一个不高的箭楼,堡墙上每隔几步放置一堆滚圆的石头,箭楼两边各有一樽黑矮的铁炮,上面铸有“大将军”“二将军”的字样,堡子中央有一座不大的关帝庙,一年四季,由村里的老人轮流供给香火,看守堡子。堡子里的房屋每户一间,还有公用的库房,茅厕等,遇有兵灾匪祸,全村的人畜都会躲进堡子。在里面坚持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的。
赵员外组织人力连续运了三天,经过人挑、牲口驮,终于运送完毕。村里几户粮多富裕的农户,一看赵员外把粮食运进堡子储藏,也学着样把自家的粮食运进了堡子。而这藏粮的风潮很快从赵家堡传到了周围的好多村庄,这粮价也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涨上去了,不到一个月就涨到了去年的水平,有的农户就把粮卖了。赵员外此时倒不急着卖粮了,他反而收进了不少粮食,都储藏在堡子里,并派黄贵儿和另一个庄客昼夜值守。到了晚上,赵员外又亲自去堡子里,拿着自己用十几块大洋买来的一把双筒燧发前膛手枪,夜里四处,并安排值班守夜的事情。
黄红天也随着父亲住进了堡子,老山羊自然也跟着他,黄红天此时已经能自己跑来跑去,也会给山羊喂草料。后来山羊因为有孕在身不再有奶水了,黄红天自然就断了奶,吃上了五谷杂粮,只是晚上睡觉一定要和山羊睡在一块,黄贵儿也不干预他,只在山羊和儿子睡觉的地方多铺了一些干麦草,给儿子一件破大衣全当被子用。
冬天来了,第一场雪过后,河水结上了一层薄冰,董承嗣从县里的学堂放寒假回到了家。头顶上的辫子盘了起来,撑得制帽鼓鼓的,一身深蓝色的制服,胸前两排黄灿灿的黄铜扣子,脚穿一双白底胶鞋,看上去精神干练。从一进庄就成了被人关注的头号人物,尤其是村里那些半大姑娘,年轻媳妇,私底下没有不啧啧夸赞的。
可是,自从董承嗣进了家门,董老太爷心里却老大不自在。刚一吃过中午饭,就把承嗣叫到跟前,训导他说:
“你一个知书识礼的,穿成这样像什么话,你的长辫子呢?”
承嗣就对说:
“县学是一所新式学校,要求穿校服,剪辫子。要不是临走你千叮咛万嘱咐,一再给我说辫子比脑袋重要,我早就连辫子也剪了。不过,剪辫子是迟早的事。”
“你敢!祖宗留下的规矩,怎能说废就废了的。”
这爷孙争辩半天也没争出什么结果,老太爷也就长叹一声,抽他的水烟去了。
在家呆了几天,董承嗣渐觉很是无聊,原先在村里一起玩耍的伙伴也觉得生分多了,说话也经常闹出不愉快来。虽然有姑娘媳妇们的恭维,但自己的孤独感却与日俱增。
董承嗣在县城时就听说河南有“白狼”造反,杀了好多官军,有传言说“白狼”要到西北来。他把这话向及村里人说了,但村里人大多不相信。也有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