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她又犹豫起来。
真不敢相信,这个不久前还在政法学院念的优等生,在国际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实习生,有着可预见的大好前途,在最近竟然会跟着出入小红楼的小混混们一起流连在声色犬马的酒吧和夜总会买醉。
但这才让她找着这个机会来报复他,不是吗?
范美看到照片时,就认出他来,“这人叫Me,是阿直的朋友。和阿直在一起的朋友,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是莫向晚自己选择的主动出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总能想到很多刁钻办法的范美,想到的就是一条刁钻之中更刁钻的办法。
“找人打他一顿,那可能行不通,也有点麻烦。不过我们可以让他留个案底,以后毕不了业,毕不了业就不能去当律师害人了。”
这是一条好办法,以后不能再让他当律师害人。莫向晚想着便笑了笑。
她的笑意尚未收住,突然发现身边的人睁开了眼睛,正沉沉望着他。
他有一双意外清澈的眼睛,眼珠子漆黑如墨,不知为何却含着一股子落寞,但是在望着人的时候又格外真诚,正因为太真诚了,才会让人格外容易心虚。
莫向晚抚上他的面孔,“哥哥,你好。”
这是范美教她的,范美说:“如果半当中他醒了,你就和他调调情,男人跟女人调情的时候,就会稀里糊涂的。尤其是醉着的时候。”
果然,那个人露出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莫向晚说:“Hi,Ma。 How do you do?”
他定了定睛,瞧着她,迷迷糊糊地说:“你刚才笑起来很好看。”
莫向晚没有来由地脸上一红,心想,他竟然看到她笑了,又想,范美说得对,稀里糊涂的酒醉后的男人,果然都喜欢调情。
没有想到,这个她以为正在和她调情的男人,半坐起身来,一脸正色地告诉她,“我叫Me,不叫Ma。你叫什么?”
莫向晚有点紧张,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让她全盘计划落空。她刻意用矫揉造作的声音撒了个娇也撒了个谎:“我叫草草,刚才告诉过你的呀。”
他蹙起眉毛,用手扶了扶额头,似乎在让意识更清醒一些,“是吗?草草?”他双手撑到床上,想要站起来的样子,“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莫向晚紧张地盯着他的动作,默念着,不行,他警觉起来了,她不能让他离开这张床。她紧张到猫下了腰,准备随时扑倒她的猎物。
这时传来震天价响的拍打大门的声响,很快动静传到了客堂间,中年女人被盘问的声音传了上来,木楼梯很快急促地咯吱咯吱响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莫向晚毫不犹豫地用一股蛮勇,扑过去压倒正想站起来的Me,把他重重按在床上,让他无法动弹。
豁出去就豁出去了!她想。她将自己的身体和Me的身体,贴合得毫无缝隙。当她使尽全身气力将尚未完全清醒的Me翻转到自己的身上时,房门被穿着制服的人大力推开。
时间恰好,莫向晚心想,她再度使尽全身气力地将Me推倒在地上。这是她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的动作,现在终于全部做完了。
她装作对着莫名所以摔倒在地上的男人,实际上是对着穿着制服的人们大叫,“您这个流氓!”
少女莫向晚进了一趟派出所,在询问室内,她一口咬定自己被那个叫Me的男孩强暴。
做询问记录的是个年轻的女民警,她提醒比她年纪更小的莫向晚,“小姑娘,你想好了再交代,我们给你做过检查的。你这个说法,不管是对嫌疑人,还是对你自己的将来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莫向晚强忍着心虚,咬着牙说:“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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