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再暗派追兵尽早斩草除根。
司马德文这时又对王尚儒说道:“王教,我知你不会服从于朕,朕也不为难于你,你收敛了先帝和列位忠良的尸骨后就自行离开吧。如若你与我那侄儿有朝一日意图举兵来犯,朕也绝不容情。”
刘裕这时又对王尚儒说道:“还不快叩谢皇恩。”
王尚儒嘴角一扬,轻笑道:“这是他应该做的。”说着,他从宦官手中拿过火把,亲自火化了父亲、安帝及列位忠良的尸骨,而后又将父亲的骨灰收敛,单独揣入怀中,其余几人的骨灰分别收敛,一并背于身上。提起龙阳枪,翻身上了狮子骢,轻喝一声策马向外而去。
公元149年,宋公刘裕犯上作乱,使人杀害晋安帝司马德宗,另立司马德文为帝,史称晋恭帝。
再说王尚儒策马离开宫殿后,一路直奔谢府而来。行至谢府门前,王尚儒便见此地早已是门庭冷落,想来是刘裕政变,谢瑞被禁后,谢家人怕会牵连到家中下人,便纷纷遣散去了。念及此处王尚儒不由得心头一紧,暗想不知曼宁此刻是否尚在府中?王尚儒催马上前进了府内,朝着四下里大声喝道:“曼宁,我是王尚儒,我来接你了。”
王尚儒接连呼喝了几声,便有一女子快步从内堂中跑出,正是王尚儒日思夜想的心上之人谢曼宁。只见她此刻已是秀发散乱,面露倦容,想是多日忧愁竟也忘记了梳洗打扮,不过看上去竟也多了那么一番凄美。王尚儒见了谢曼宁这般模样不由得心生怜爱,暗想若不是从中生了着许多变故,只怕自己此时与曼宁早结秦晋之好,而如今却让她受了这多般的苦楚。王尚儒一时情难自已,翻身下马走上起来一把抱住谢曼宁,柔声道:“曼宁,我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谢曼宁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王尚儒的怀中哭泣道:“我爹出事后,我怕刘裕会殃及池鱼,便遣散了家中下人。但我与那刘贼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在此处等公子回来,和我一同报此国恨家仇。我虽苦等数日,但公子果然不负我。”
王尚儒伸出手去轻轻擦拭着谢曼宁脸上的泪痕道:“朝野上下皆知你谢曼宁是我王尚儒的妻子,我若是负了你,负了这一情字,又何谈忠孝仁义?”说着,他从背上取下谢瑞的遗骸交到谢曼宁手中道:“曼宁,你切莫悲伤,这是岳父大人的遗骨。我本已奉旨入殿,却仍旧未能救出列位忠良……”
谢曼宁接过父亲遗骸,不由得掩面痛哭。王尚儒这时在一旁出言安慰道:“曼宁,你我皆受丧亲之痛,不过此时还需节哀顺变,尽速离开此处。待我们寻得一处落脚之地后,定当好生安葬岳父。”
谢曼宁抽泣着点了点头说道:“夫君,曼宁已无依无靠,今后还望夫君多多照顾。”
王尚儒道:“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定会如此。来,上马吧。”说着便搀扶着谢曼宁一同上了马,催动缰绳离开谢府,直奔自家而去。
在王府门前王尚儒所看到的景象也同谢府一样门可罗雀。见此情景王尚儒竟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忙催马向自家府中而去,见院中空无一人不由得慌了神大喊道:“娘,婧怡,你们在哪?”
王尚儒正呼喊间,谢曼宁隐隐听到院后似乎有人在哭,便拍打王尚儒一下道:“你听,院后有哭泣声。”王尚儒停止呼喊侧耳静听也隐隐听到了哭声,这更加让他觉得大事不好,催马直奔院后而去。
果不其然,王尚儒到了院后映入眼帘地便看到妹妹王婧怡一身孝服泣不成声地对着自己身前案上的两尊牌位上香烧纸。王尚儒看着那两尊牌位上的名姓,一尊是先考王令山之灵位,而另一尊上赫然写着的是先妣王许氏之灵位,王夫人竟也已身故。
王尚儒见到母亲的牌位后又惊又痛,忍不住落下泪来,忙从马上跃下,跪拜在母亲灵前失声痛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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