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看到余彪可怜可悲的样子,于心不忍,好言劝道:“你若决心向善,我有办法帮你:等一下我一把火烧了这里,尸体都会被烧成灰烬,便无人知道你是死是活。只是,你要暂时隐姓埋名,不要被洪福宫的人发现,也不要与家人c故交接触,等我诛灭了无量子等妖人,解除威胁,你再和家人相会也不迟。”
余彪听了司马罗的话,止住悲声,点点头:“谢谢少侠不杀之恩,我一定洗心革面,再世为人!”说完一揖到底,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返回身来:“少侠,无量子等人来这里时,把那领头的老者打成重伤,曾经逼要什么东西,那老者宁死不说,最后自断经脉而亡。无量子让潘诞等人搜查过这里,他也亲自参与,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无量子带人走后,潘诞本来还要再搜的,只是急于要向楚王借宝物,要对付强敌,才暂时停止了。我只知道是要找一块有卦相图案的玉佩,但不知什么样,似乎特别重要。如今这里的人全部遇难,那东西下落不明,你烧这里前,是不是也留意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小人告辞。”司马罗看着余彪身影消失在芦苇荡中,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欣慰:他之前对洪福宫的人保持着刻骨仇恨,每次见到,务求斩尽杀绝,而余彪的转变让他发现:劝恶从善原来也是一种解救苍生的办法。
司马罗心里明白,余彪所说无量子向葛爷爷逼要的东西,就是兑寨保管的信物——八卦宝镜“兑”型玉佩。找到全部八块玉佩c复原八卦宝镜也是他此行的重要任务之一。他来到观音垱后,胸前软甲上的护心铜镜已经出现异征:散发出阵阵热流。每当关键时刻,宝镜都给他温暖的支持,他坚信这次中了“捆仙夺命网”的奇毒而保命,一定是宝镜护住了他的心脉;在司马罗记忆中,没有明显异常情况而宝镜发热的现象,这已经是第三次:第一次是在洞庭湖石钟山遇到胡琳儿时,第二次是在同安城遇到侯君集的时候,那两次宝镜都遇到了“坎”c“巽”形玉环,这次应该是显示“兑”形玉佩就在附近。等余彪离开后,司马罗逐个房间搜罗了一圈。这些草屋大都是新搭建,结构简单c陈设简陋,所有东西几乎一览无余,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更不要说玉佩了,但胸前宝镜镜面又清楚地显示“兑”形玉佩就在附近。
司马罗又仔细搜查了一周后,仍然一无所获,心情失落地返回大屋。此时,葛殷杰的死尸仍然端坐在椅子上,曾经熟悉的慈祥面孔因敌人的残忍迫害而狰狞,灰白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司马罗看到此景,心中不禁愧然:自己只顾找东西,却置老人的遗体于不顾,这非常不妥。他从房间找到几块木板,做成一具棺木,把老人的尸体装殓,又到屋外为他寻找适合的墓地。
观音垱实际上是两块天然形成的高地,在雨水季节成为当地人阻挡外湖洪水的天然屏障。在两块高地之间是个洼地,虽不宽阔,但十分平整,估计当地人曾经在旱季从外湖引水灌溉,流经此地。司马罗一看这风水,正适合安葬葛殷杰老爷子:老爷子是兑寨长老,兑为泽,泽即水;两水交流,上下相和,正是吉地。司马罗决定就把葛老爷子安葬在此地。他找来铁锹,开挖墓穴,铁锹刚挖了几下,听到咔嗒一声脆响,似乎遇到异物,他俯身一看,竟然是一个铁盒。他刨出铁盒,拂去泥土,打开来,只见铁盒内有一块写着文字的羊皮纸,打开羊皮纸,一块温润洁白的“兑”形玉佩呈现在眼前。司马罗取出怀中的宝镜镜面,玉佩正好在“兑”位合上。司马罗心中欣然,再看羊皮纸,只见上面写着:
呈盘王书
属下无能,未能保全兑寨弟子,致使全寨覆没,有愧于先王重托。属下未能亲手奉还玉佩,只能由吾王自取,见谅。
兑寨葛殷杰再拜
司马罗看到葛殷杰的留书,心中激动,眼圈红润,禁不住对老爷子耿耿衷心感动不已,更对他的料事如神敬佩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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