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墙内,侯君集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在岛的中间是个巨石独立c约有数十丈高的山峰,峰顶有一个瞭望塔,可以把城墙内的角角落落看得一清二楚,也有专门的哨兵值守。从城墙到山峰,是空旷的场子,场地平整览无余,只有在山峰的脚下有几排石头砌成的小屋,外观看根本不起眼,反而让整个小岛充满了诡异。
侯君集不敢大意,潜伏许久,才摸清几个角度哨兵的巡行规律,找准了空档,摸到了石屋跟前。透过石屋狭小的窗户,他发现这里竟然是关押犯人的牢房,屋顶中央高悬一盏长明灯,尽管灯光昏暗,但石屋内还是能看出个大概。只见屋内有七八位青衣男女排成一列c纹丝不动地面壁而坐,仿佛入定。侯君集继续搜索,发现每个房间都关押着数量不等的青年男女,这些人衣服颜色虽有蓝c褐c碧c青等不同,但神态都是一样,显然被人下了药,迷失了心智。侯君集在同安时听司马罗等说起过,隐居在鄱阳湖边的坎寨子弟,曾被洪福宫的人围攻c下毒,被抓后的人症状与眼前看到的一般无二,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等到了第五间石屋,他的预感应证了:这里关押了十余位巽寨弟子,正是几个月前在天柱山被洪福宫黑衣人掳走的兄弟姐妹!他看见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伙伴个个如行尸走肉c毫无表情,心中痛苦莫名。正忖度如何行动,突然听到极轻微的呼喊声,他顺着声音来到最边上的一间石屋,只见刚刚被带来的一船黄衣人均关在这里,那黑面大汉正在推身边人,并焦急地低声呼喊他们的名字,但所有人均面目呆滞,不言不语。侯君集见状,轻声叫到:“你可是乾寨的兄弟?”
那黑面大汉听到有人说话,本能地吃了一惊,做好戒备。侯君集轻声道:“兄弟不要怕,我不是恶人。你是不是长山寨兄弟?”
那黑面大汉确定侯君集并无恶意,才警觉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巽寨侯君集,你可记得?”侯君集自报家门。
黑面大汉凑到窗边,借月光看清了侯君集,非常高兴。“原来是君集哥哥,我是乾寨的尉迟恭。”
侯君集听他一讲,知道是乾寨头人的儿子,外号“铁柱”,小时候曾经常在一起玩耍,只是现在长大后,面貌不若小时候,倒与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所以看得眼熟。“尉迟老弟不要急,我去把门打开。”
侯君集有三大绝技,轻功c读唇术之外,再就是开锁了,任何奇巧的锁具在他手中视若无物。他很快打开牢门,与尉迟恭见面,轻声道:“老弟,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要速速离开。”
“咱们一起把这些兄弟姐妹们救走吧。”尉迟恭回身还要拉身边兄弟,侯君集一把拽住他:“他们都被喂了药,神志不清,眼下还带不了。我们暂且离开,出去后再想办法搭救他们。”
尉迟恭没有他法,只好出了牢房,侯君集又把门锁好,恢复原样。两人悄悄地离开了独山岛。侯君集没有想到,自己能从戒备森严的独山岛轻易地救人脱逃,暗自庆幸。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这个独山岛因河道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独立山峰而得名,洪福宫寻得此处,沿岛岸建起高大的城墙,把小岛严密围护起来,外人不许接近,用来秘密关押长山寨子弟。独山岛警戒严密也是事实,这里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无量子派驻这里的主官虽高为“护法”之职,却是草包,自以为固若金汤c飞鸟难进,所以督查并不严格,加之侯君集c尉迟恭确也非等闲之辈,才钻了空子。第二天守岛的将官发现莫名其妙地逃走了尉迟恭,赶紧报告护法,护法深知无量子处罚的毒辣狠绝,竟然隐瞒下来,不敢上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为以后司马罗等人搭救长山寨子弟创造了机会,这是后话。
“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脱离险境,侯君集和尉迟恭几乎同时问对方。侯君集先简要介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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