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壁和洪福宫黄牌掌令使带领军兵包围住富贵楼,见酒楼内时而人声嘈杂c时而寂静无声,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想让人抵近侦查,但忌惮酒楼内有人武功了得,怕再损兵折将,只好耐心等待。
眼看一炷香即将燃尽,唐壁正欲下令发动进攻,酒楼大门突然洞开。秦琼独自一人跨步而出,在唐壁对面一丈外停住脚步,躬身行礼道:“启禀大帅,卑职回去问过,客人中确有朋友误劫了盐纲。他们因不愿意我的老母c家人受牵连,愿意主动投案,只是希望大帅先放了我的家人。”
唐壁怒不可遏,扬起马鞭一指秦琼,喝到:“大胆秦琼,这些劫匪插翅难飞,他们有什么资格跟本帅提条件?!你乃朝廷命官,身负缉盗之责,食君之禄却不知检点c结交匪类,已是不赦之罪;现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劫匪在身边,不捉拿归案,还妄图庇护,罪加一等!你还不速速绑了劫匪归案,将功赎罪,你待怎的?难道要等本帅亲自动手吗?!”
秦琼不为所动,不卑不亢地回道:“大帅容禀:非是卑职等与大帅讲条件。实乃这些朋友被人撺掇,误劫了盐纲,已有悔意,如今看到家母c妻儿被洪福宫的人拿住,感念我们往日情义,不愿意我的家人受到牵连,才愿意主动投案。如大帅放过我的老母c妻子,他们自会投案;卑职如有失察之处,也愿意听凭大帅发落。”
唐壁还待要继续威逼秦琼,黄牌掌令使制止了他,道:“秦琼,本令使久闻你是忠孝侠义之人,在江湖上薄有声名,今日看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你身为济南府总捕头,食君之禄却不替君分忧;栽培提拔你的上官苦口婆心地劝你迷途知返,你却执迷不悟,这些不忠之事暂且不论。单就一个‘孝’子,你也不配!如果你真的孝顺,就该为你的母亲作想,你一旦执意包庇案犯,必然触犯大隋法令,难免牢狱之灾,你想过没有,到那时,你家中高堂老母谁来伺候,堂下稚子谁来抚育?就拿眼下来说吧,你竟然忍心看着你母亲诺大年纪,在冷风中站这么久,却无动于衷,这能叫孝顺吗?!你不顾忌她老人家身体是否受得了,本使却替她担忧!这样,你速速回去把劫纲之人绑了交给我,本使答应你,劫匪到官,我们不但立即放了你的家人,而且过往之事也可以既往不咎!”
秦琼所担心的,正是老母的安危,黄牌使之言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抱拳躬身道:“尊使既出此言,卑职愿意一试,尽量带他们来归案。希望尊使到时候能够信守承诺!你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秦琼说完,返身回到酒楼。
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在秦琼带领下,从酒楼大门内出来十余人。秦琼来到唐壁和掌令使对面停下脚步,当先而立,后边的人皆五花大绑c密密地挤在一团。“尊使,大帅:劫纲的人甘愿就缚归案,请下令放了我的家人吧。”
“慢!”唐壁突然发话,对站在身后的李武c卢方二人说道:“二位将军,你们看仔细了,这些人可都是劫纲的匪徒?”
李武上前一步,回道:“启禀尊使c大帅,当日劫取盐纲时,劫匪都蒙面,卑职只见过扮作潘大人和麻帅账下王千户的人的面目。”
掌令使闻言,剑指对面,道:“那日假扮潘诞和王千户的两个人站出来!”
徐世勣和王伯当闻言,走出人群。黄牌掌令使一见徐世勣,竟然一愣,觉得对面之人也太像潘诞了,如非明知对方是假冒,还真是无法分辨:“你是何人,为何扮着潘诞模样?你不知道有本使在此,你的伪装起不了作用吗?”
“哈哈哈,本人姓徐,名世勣,堂堂七尺男儿,屹立于天地之间,行须正,走得端,无须乔装他人。”徐世勣仰天长笑。“智取盐纲,就是我等兄弟所为,与他人无关。”
“大帅c尊使,那日劫纲的,正是这二人。”李武在一旁证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